陸宅回到陸宅的時候將近十一點,但是小叔那邊的燈光還亮著,包括陸錦瑟的房間的燈。
陸南望拿了手機出來,給陸錦瑟打了電話。
不出五分鐘,陸錦瑟就小跑了出來,穿著海綿寶寶睡衣的陸錦瑟,帶著她特有的嬌氣。
陸錦瑟以為陸南望這麼晚叫她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好訊息要告訴她。但是在看到陸南望的表情之後,陸錦瑟覺得夏初的天氣,有些涼颼颼的。
“二哥……”陸錦瑟小聲地喊了一句,“什麼事,非要這麼晚說?”
“小七,我知道你和時安關繫好,但是很多事情,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驕縱任性和有性格之間有明顯的界限劃分,你是陸家七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小七,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陸南望態度很嚴肅。
但是陸南望在教育陸錦瑟和時安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陸錦瑟是堂妹,平日裡有她父母教育提點著,所以陸南望只是跟陸錦瑟提一下,不會像他先前那麼嚴厲地教訓時安一樣來教育陸錦瑟。
“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隨意開除了一個陸氏的員工?”
陸錦瑟想了想,一開始並未想到她讓盛淺予沒了工作這事兒。
“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情,嗯?”陸南望沉聲道。
陸錦瑟這才想起來,然後吐吐舌頭,道:“沒想到二哥你大晚上的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
難怪時安總是在她面前說介意盛淺予的存在。
她要是時安,肯定也介意了!
“這不是件小事,記著,以後不準再做類似的事情!”
那時候的陸南望不想時安和陸錦瑟在小小年紀就養成驕縱跋扈的性格,不能因為生在長在陸家,就仗勢欺人。
但是明顯,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
週五,時安拿著傭人收拾好的行李上了車。
自兩天前被陸南望教育之後,他就沒有回來過。傭人說,估計要等到時安主動向他認錯,他才會消氣,才會原諒她。
但是時安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所以一直沒有聯系過陸南望。
一直到去金陵城,時安都沒給陸南望打過電話發過訊息。
八點,時安到了學校,班級裡面多數人都參加這次的成人禮,也算是畢業前班級最後一次集體活動。
但是時安等了許久,沒見陸錦瑟來,班主任卻說人齊了,可以上車。
時安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拿了手機給陸錦瑟打過去,這姑娘怎麼臨時說不來了?
接電話的不是陸錦瑟,而是陸錦瑟的母親。
“時安啊,小氣早上吃壞肚子,腸胃炎犯了,不能和你一起去金陵城了。”
“行,那讓小七好好休息。”時安沒想到陸錦瑟會忽然間腸胃炎犯了,應該不是太嚴重,不然陸錦瑟母親肯定著急得不行。
但是現在時安面臨的是,一個人坐在車上兩個多小時,並且到了金陵城之後,一個人住兩個晚上。
時安不善交流,在學校除了陸錦瑟之外,其餘的都是泛泛之交,真要到了說真心話的那種地步,沒有。
上了車,時安習慣性地往最後一排走去,坐在靠窗的位置,拿了手機和耳機出來,打算用聽歌來消磨在車上的兩個多小時。
剛剛戴上耳機,時安另一側的位置來了人,就算沒抬頭,時安都知道坐在那一側的人是誰。
傅行止。
時安和傅行止現在的關系不過是最普通的同學,她知道陸錦瑟這段時間沒再提過傅行止,但真正喜歡過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時安沒怎麼和傅行止說話。
從海城到金陵城,需要兩個多小時,時安在最後一排聽了兩個多小時的歌。另一側的傅行止差不多也聽了兩個多小時的歌。
大巴到了金陵城,時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來就插了耳機的,所以鈴聲並未外放出去。
她手快,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