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果然在這裡。
“我是她朋友許清如。”
清如,問渠那得清如水。
謝晉遲不知道自己什時候喜歡上許清如的,大概是覺得她的名字好聽,又或者是她在拘留所門口將他當成黑車司機的那瞬間。
“嘀嘀——”車外傳來鳴笛聲。
謝晉遲轉頭看出去,看到車外鳴笛的,是陸南謹的車子。
其實剛才謝晉遲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陸南望長開的車子在這裡。雖然他也知道現在來陸宅,九成是找不到陸南望的,這不是那姑娘想來陸宅麼?不然還要以為他是個壞人了。
謝晉遲下車前,跟許清如說:“那是陸家三少,我去問問時安在不在這兒,我沒叫你下來,你別下來。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我帶你進來,我會被開除的!”
男人說的一板一眼,許清如信了,知道這個黑車司機帶自己進來是冒著風險的,她要是被陸家的人看到,可能真的會連累他。
許清如點點頭。
得到許清如肯定的回答,謝晉遲才下了車。
那時候的許清如哪裡想得到謝晉遲會這麼無聊,充當司機來騙她?
謝晉遲下車後,陸南謹也從車上下來,看到謝晉遲車上的人。
“來找二哥?”陸南謹問道,“車上那姑娘,沒見過。”
“說是時安的朋友,但是時安不是失憶了嗎?我就暫時把人扣著,要是忽然出現在時安面前,後果估計會很嚴重。”為了避免那樣的局面出現,謝晉遲就先把許清如帶在自己身邊。
“你來遲了一步,二哥這時候應該上飛機了。”
“去哪兒?”謝晉遲沒聽陸南望說過要出差。
“日本,和時安一起去。”陸南謹說完,愁眉苦臉,因為陸南望不去相親,那麼家裡肯定要頂上。
作為三少,陸南謹“當仁不讓”,想起出戲那夜陸南望說最後相親的人不定是誰,現在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時安也去了?那裡面那姑娘怎麼辦,看起來一定要見時安。她從監獄那邊出來,估計還去看了時坤。”這些都是謝晉遲猜出來的。
在知道陸南望和時安去了日本之後,謝晉遲只得回了車上。
但許清如看得很清楚,謝晉遲和那位陸家三少爺,言談間不像僱傭關系,倒像是朋友。
“時安不在,去日本了,估計要四五天才能回來。”
“四五天?”許清如意外道,因為她買了明天回洛城的票,不可能在這邊等時安回來的。
“對,四五天左右,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那你知道時安的手機號碼嗎?我想和她聯系,她離開洛城半年多了,我是趁放寒假的時間才過來的,要是見不到她,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許清如無奈地說道。
來海城這一趟,花了她攢了許久的零花錢,要是沒見到時安,也沒要到聯系方式,她真的不放心。
虧她先前還大言不慚地跟時坤說,找到時安一定會看她過得好不好,不讓時坤擔心。
“我一個司機,怎麼可能會知道?”謝晉遲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
許清如一想,也是,他一個司機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是都來了這裡,她怎麼也要和時安取得聯系!
“這樣,你把你的號碼給我,回頭我交給時安。”謝晉遲想了解決的辦法。
許清如一想,好像只能這麼辦了,她明天就要回洛城。她沒有多餘的錢留在海城,只能這樣。
“你一定要把我的號碼給時安,一定讓她聯系我。”許清如從書包裡面拿了便簽出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謝晉遲接過許清如遞過來的便簽,許清如的字寫得很秀氣,一如她這個人一樣。
“你一定要交給時安!擺脫了,謝謝你!”許清如帶著十二萬分的懇求地說道。
“好。”謝晉遲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