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為陸南望上了床,時安便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而這個舒服的姿勢是鑽進了陸南望的懷中,像個小貓一樣地鑽了進去,還用腦袋蹭了蹭陸南望的胸口。
瞬間,陸南望覺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炸裂,氣血全都往一出攛。
所以,他為什麼要上時安的床,為什麼要在她蹭到他懷中的時候,無力拒絕?
是的,完全沒辦法拒絕,卻也不敢將小丫頭摟入懷中,他怕稍以用力,就把她弄醒了。
要是時安醒過來,看到此情此景,怕是得尖叫出來。
但是陸南望現在真的很難受,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懷中躺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他什麼都不能做!
真的什麼都不能做,連呼吸都小心謹慎。
低頭,就看到女孩兒纖長的睫毛,這哪裡是睫毛,明明是撩動陸南望心頭的羽毛。
怪不得沈長風和謝晉遲現在老說,他堂堂陸家二公子,栽在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身上!
這不是栽,是心甘情願!
那兩人想栽,都沒有人讓他們栽!
……
那一宿,時安覺得睡得很舒服,竟然沒有生理期第一天來的那種慘絕人寰的現場的感覺。
翌日醒來,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當然只有她一個人,她不知道的是陸南望早在兩個小時前就離開,怕時安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
等時安洗漱完出房間的時候,拉開房間門,看到穿著睡衣的陸南望從另一個臥室裡面走出來。
時安怔了一下,“陸叔叔,你昨天晚上沒回去?”
何止是沒回去,還和她在床上躺了一宿,啥都沒幹。
“昨天太晚了,就在這裡睡了一晚。”陸南望解釋了一句,“你肚子還痛不痛?”
“不痛了,一點都不。”時安笑著說道,“還得謝謝陸叔叔昨天晚上的紅糖水。”
何止是紅糖水。
兩人一起往樓下走去,時安看到陸南望的手臂似乎不太方便,問道:“陸叔,你的手怎麼了?”
陸南望頓了一下,手怎麼了?
因為昨天晚上某人鑽進他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睡了大半個晚上,他的手臂麻了都沒有抽回去,就一直讓時安枕著。
“被重物壓了。”
“沒事吧?”
“沒事。”陸南望看著時安臉上擔心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
不為什麼,就是心情好。就算是被“重物”壓了,他也高興。
……
這是陸南望第一次和時安在甘棠居同住,後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原本的頻率可能是一週一次,變成了一週兩次,一週三次。
再後來,陸南望可以一週有六天都住在甘棠居。
時安對於陸南望住在甘棠居,一開始可能還有些不太習慣,但是後面,要是陸南望不住在這裡,她反而會不習慣。
這種慢慢進入一個人生活的方式,也就只有陸南望能做到這麼自然而又不做作,還能讓時安一直記掛著。
但陸南望這種一個月沒回幾次家的行為,被陸正國看在眼裡,就算是有心阻止,也無力將陸南望從昏頭當中拉回來。
所以老爺子很焦慮,如何將孫兒拉回正軌?已經有一個孫兒為了一個戲子放棄前途,要是陸南望再因為女人而不要陸氏,他怎麼辦?陸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