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遲本來還想著放程瀟妹妹一馬,畢竟陸南謹對程瀟示好,這其中的關系複雜。
但一看陸南望對這件事態度很堅決,所以謝晉遲決定還是嚴懲不貸,不然最後陸南望嚴懲的,可能就是他了。
陸南望蹙眉從椅子上站起來,點了支煙走到窗前。
“現在不教她人心險惡,以後等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怎麼辦?”陸南望擔心的是時安萬一想起以前的事情,知道她父親是怎麼遇害的,知道她哥哥是怎麼坐牢的,小小年紀可能承受不了這些。
他的確可以讓時安在溫室中成長,但是萬一有一天她離開自己的羽翼?
誰也不能保證時安就會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站在窗邊抽煙的陸南望並未注意到沈長風和謝晉遲彼此交換的眼神。
只聽到沈長風問了一句:“老大,你認真的?真的那種?”
沈長風和謝晉遲都以為陸南望只是一時興起,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之後,才發現陸南望可能是玩真的。
不是玩真的,是來真的。
什麼時候見陸南望對一個異性這麼上心過,他們三個,又什麼時候對異性上心過?
“我看起來像玩玩?”
等陸南望說了這話之後,沈長風和謝晉遲又交換了眼神。
“老大,你該知道時安現在還未成年,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你肯定不是一件好事。現在你和南希兩人在公司裡面難分伯仲,如果這時候傳出你和時安的事情,我們現在做的努力可能都打了水漂。”沈長風冷靜地分析道。
但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陸南望和時安現在必須保持距離。
陸南望眉頭微微皺著。
自古以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個道理陸南望明白。
但陸氏和時安,陸南望都想要。總有魚與熊掌兼得的辦法的。
“南希那邊怎麼樣了?”陸南望問。
本來這事兒不敢沈長風一個律師和謝晉遲一個珠寶鑒定師管的,但因為陸南望只信得過他們兩人,所以才讓他們參與進來。
“你問長風,他和南希接觸比較多。”謝晉遲將目光移到沈長風身上。
沈長風臉色變得很微妙了。
……
學校。
時安結束通話陸南望的電話之後就準備回教室,走了幾步,紮在腦後的鞭子被人扯了一下。
回頭,時安蹙眉看著扯她辮子的人。
傅行止。
剛才穿著校服躺在臺階上的人就是傅行止了。
但不管是誰,扯她鞭子的就不是好人。
“喂,你好像還沒有謝我。”傅行止單手插在校服口袋當中,他身上的校服白襯衫也只是很隨意地穿在身上,領口最上面兩顆紐扣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我為什麼要謝你?”時安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