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時安慌亂地別開眼去。
肯定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在時安想要拉開與陸南望的距離時,男人已經率先將手揹她的額頭上拿開,隨後在自己的額頭上碰了一下,比較兩者之間的差別。
“你額頭很燙,發燒了。”陸南望這才站直身子,與時安拉開距離,這一套動作做下來,就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嗯。”時安點點頭。
“害怕?”
時安還是點頭。
“怎麼昨天晚上不給我打電話?”陸南望一邊拿手機出來,一邊問時安,“我要是不過來,你發燒再嚴重一點,也不會有人知道。”
時安點點頭,虛心接受教育。
“你除了點頭之外,不會別的了?”
時安下意識地點頭,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立刻搖頭。隨即,偷偷抬頭看了陸南望一眼,心中其實特別怕陸叔叔對自己不耐煩,怕他不要她。
“我只是怕……怕你覺得我煩。”所以什麼都不敢說,不敢給他惹麻煩。
誰都不想把一個麻煩帶在身邊,至少時安是這麼想的。
陸南望沒有回時安的話,正在打電話的他無暇和時安說那麼多,他讓醫生立刻過來,這邊有個發燒的病人。
掛了電話,陸南望才重新看著愁眉苦臉的時安。
“的確是個麻煩。”
時安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陸南望,被這麼直接地說著是麻煩,她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以後都丟不掉的麻煩。”陸南望隨即又說了一句。
上一秒,男人還在說她是麻煩,後一秒就告訴她,她是以後都甩不掉的麻煩。
所以……
“去換身衣服,昨天害怕得連澡都沒去洗?”
陸南望卻忽然改了話鋒,讓時安猝不及防。
但是因為害怕而沒去洗澡這件事是真的,所以她現在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
時安去換衣服,陸南望在樓下等著孫醫生過來。
期間,周易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總,蔣家那邊說了,不管官司贏了還是輸了,都不會放過那天在包間裡面的練習生,特別是盛淺予。自從會所那件事之後,盛淺予已經和星輝提出解約,正在走程式。”
陸南望想起先前在會所設下的局,沒料到將星輝的一個練習生扯進去,而且是完全不知道內情的練習生。
“她以後想幹什麼?”
“聽說要回去讀書。”
“行,給她安排學校,別讓蔣川的事情把她拖下水。”陸南望到底是不想將無辜的人拖下水,所以讓周易去安排好那個練習生的事情。
“陸總,盛淺予來了這邊好幾次,說要當面感謝你。”
“不見了,這事兒也沒什麼好感謝的。盛淺予要是再去,讓她以後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