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清如知道,謝思齊一點不斯文,他就是個斯文敗類。
“我現在忙著工作室開張的事情,真的沒時間。”
對於許清如的委婉拒絕,謝思齊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單手擱在方向盤上,轉頭目光深深地看著許清如。
許清如對這樣的眼神不陌生,老謀深算的獵人看準獵物時的神色。
她佯裝鎮定地笑了一聲,“謝公子還是不要為難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回到海城重新開了工作室,做錯一步,就步步都錯。”
她當然也知道,謝思齊才不在乎她步步錯,但適當的示弱,會讓謝思齊這樣的男權主義者不那麼步步緊逼。
果然,謝思齊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我又沒讓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在幫你。”
“謝謝您的好意,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和謝晉遲保持距離,能不牽扯進去就不牽扯進去。如果謝公子有別的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她那表情,好像能為了謝思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樣。
“等你想清楚之後來找我,我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別了,我可不想成為那麼多女人的公敵。”
你來我往,不管是許清如還是謝思齊都沒討到半點好處。
男人開啟車鎖,許清如馬上說了再見下車,再和謝思齊單獨多待一分鐘,她就得窒息。
下了車,許清如站在路邊看著車子離開,臉上維持著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直到那車消失在車流當中,許清如才把笑容收了起來。
轉身往小區裡面走去,一輛銀色攬勝以極快的速度從她身邊開過,再打了一個方向盤,擋在她的跟前。
她要是走得再快一些,要是車速再快一點,她現在得送醫院!
抬頭,目光透過車窗看到駕駛座上的人,許清如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車窗開啟,謝晉遲對受了驚嚇的許清如說道:“上車。”
她要是真的那麼聽話,就不叫許清如了。
她努力將心中那份驚嚇給壓了下去,目光淡淡的從謝晉遲身上挪開,準備離開。
“嘀嘀嘀——”小區內的住戶要進去,但謝晉遲的車子橫在那兒,外面的車子根本進不去。
許清如都用門禁卡刷了進了大門,然而謝晉遲的車子還是停在那兒,有種她不來,他就不挪開車子的感覺。
“小姐,那是你朋友啊?你讓他把車子停在路邊別擋著別人的路啊!”門衛見駕駛座上的人太兇,只能向許清如求助。
許清如轉頭看了眼車內的謝晉遲,心中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大門,上了謝晉遲的車。
……
謝晉遲開車,許清如也沒問他到底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去。
她是上了車,但全程沒和謝晉遲說一句話。
先是白以寧,再來謝思齊,最後主角登場,這一天都被“謝晉遲”三個字給填滿了。
好像她的人生當中,和這個男人分不開了一樣。
“剛才從誰的車上下來?”男人沉著臉,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個低氣壓一樣,臉上寫著“我不爽別惹我”這六個大字。
“男人啊,有錢的男人。”她還得暫時拽著這個男人,要是七天後白以寧沒有澄清抄襲的事情,那她顯然是要說到做到。
讓白以寧身敗名裂,並且讓她永遠得不到謝晉遲。
許清如看得很清楚,謝晉遲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面青筋盡顯,不難想象這個男人現在有多生氣。
生氣就對了,就怕他不生氣。
“你不氣我是不是心裡不順暢?”
“我說女人你也不會相信,不如實話實說。”
“你什麼時候能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
“現在就很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