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扶額,事情似乎的確是這樣,剛開完刀,加上inda是蔣川的人,自然不會告訴她。
現在的問題是,照片找不回來,她記憶卡裡面沒有備份。
已經訂好日子和主題的攝影展沒辦法如期開幕,賠錢是一回事,但她那麼長時間的心血付諸東流。
陸錦瑟覺得傷口疼,轉身往樓上走去。
不僅是傷口疼,渾身都難受。當她用心在做一件事兒時,忽然所有的成果就這樣被洗劫一空。怪駭客的莫名其妙,怪她沒有在行動硬碟裡面備份。
回到辦公室的陸錦瑟先是到工作臺前開啟電腦,螢幕上只有幾個常用的軟體,她所有的檔案都沒了,基本上把她的電腦恢複出廠設定了。
兩臺電腦都是這樣。
只能透過先前和贊助機構交往的郵件當中找回為數不多的照片,但要真的全部找回,沒可能。
陸錦瑟將滑鼠重重地丟在桌面上,檔案都丟了這麼長時間,人家駭客早就幹完事兒撤了,她就算花錢找厲害的駭客來,也不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那又是誰,想毀掉她辛辛苦苦籌備半年之久的攝影展?
不知道。
先前那個嫩模找人給她下藥是因為陸錦瑟破壞了她的好事兒,那個嫩模也不見了。這事兒會是誰做的?
毫無頭緒。
彼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陸錦瑟將手機拿過來一看。
本以為是蔣川打過來的,卻看到熟悉的十一個數字。
掐斷。
陸錦瑟並不想給自己和傅行止任何的機會,剪不斷理還亂,都是因為當事人不夠果斷。
只要狠心剪斷,就沒有亂的機會。
電話被掐斷之後,那人並沒有消停,而是發了簡訊過來。
傅行止:底片在我這兒,想要就過來。
陸錦瑟看著傅行止發來的訊息,忽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也關不上因為忽然站起來,而牽動傷口。
底片為什麼在傅行止那兒?駭客黑了她的電腦,是傅行止找人做的?
她先頭還在想至少和傅行止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瞧不上她做的這些事兒,轉頭他就做這種事兒?
不,不是沒有瞧不上,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想瞧。
至少蔣川還瞧了幾眼。
陸錦瑟換下病號服,工作室裡面有她先前帶過來換洗的衣服,又匆匆從辦公室出去。
下屬問她去幹什麼,她也什麼都沒說。
……
陸錦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去過一回的傅行止的住處,但上了車,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兒的時候,她竟然一口就說出了傅行止的住址。
以為不重要的事情,卻偏偏在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頭疼。
午間,四九城依然堵得不行,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傅行止的住處。
門衛確定她是陸錦瑟之後,才把她放了進去。
公寓的門已經開了,陸錦瑟推門進去的時候,見傅行止坐在客廳裡面抽煙。
煙灰缸裡面堆了不少的煙頭,男人的表情低沉,在見到陸錦瑟來的時候,將剩下一半的煙在煙灰缸裡面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