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過來幫幫忙!”時安對酒店經理說道。
酒店經理連忙過來幫忙扶著梁天琛,兩人合力,才將他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剛準備走,時安就感覺到衣角被人拉著。
時安低頭,順著拉著她衣角的手看了過去,正是這場無聊的拼酒的罪魁禍首。
“安安……”男人眼中盡是醉意,迷離的雙眸中似乎蘊含著浩瀚星辰,沒有冷漠,沒有犀利。
眼神純潔得像個孩子一般。
然,時安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對酒店經理說道:“我們走。”
“那那位先生……”
“讓他自生自滅。”
說完,時安就扶著梁天琛往前走,而拉著她衣角的手最終沒能成為她的阻礙,輕而易舉地就擺脫了。
走出一段距離,時安還能聽到從背後傳來一聲聲的——
安安。
安安……
在酒店經理的幫忙下,時安終於將梁天琛送回了房間,他沉沉地躺在床上,臉頰通紅,眉頭緊皺。
“你們有醒酒藥之類可以給我送一些來嗎?”
“有,我拿了就給您送過來。”酒店經理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時安眉頭緊皺地看著梁天琛,“不會喝酒就不要和那種老奸巨猾的人喝,他肯定是看你斯文,挑了你最不擅長的,你怎麼就中了他的計?”
“……”
“現在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你好歹也是梁氏的總裁,陸南望什麼心思,你看不出來?”
“……”
梁天琛一概沒有回應時安的話,只是慢慢地解開襯衫的紐扣,“時安,難受……”
“喝那麼多酒不難受才怪!”時安轉身走進衛生間,準備給他用熱毛巾擦擦臉,剛剛進衛生間,一個搖晃的身影就跟了進來,隨即趴在馬桶上狂吐不止。
吐得通透了,梁天琛放下馬桶蓋靠坐在地上。
時安拿著剛剛擰好的熱毛巾要走過去,男人卻出手制止,“你別過來。”
他很堅持,堅持不讓時安靠近。
“梁總!”
“髒。”
他的堅持,時安明白,那是一個上司想要在下屬面前維持的尊嚴。
“你先出去……我很快……很快就好。”
時安猶豫了半秒鐘,想到梁天琛的性格,最後說道:“熱毛巾我放在這裡了,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麼事你叫我。”
梁天琛單手扶額,點頭,不想狼狽的模樣被時安看到。
時安轉身出了衛生間,等在門口。
等待的時候,腦海中似乎還盤旋著一聲又一聲的——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