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走不掉,不如裝作灑脫地跟上去。
時安雙手插在小西裝的口袋當中,假裝並沒有跟在陸南望身後,而像一個普通的乘客一般從機場走出去。
機場停車場,幾輛黑色轎車一溜排地停著,其中一輛開了車窗,時安看到坐在車內的許清如。
許清如身側坐著謝晉遲,在看到時安之後,許清如想要拉開車門下車,但是不知為何,車門打不開,謝晉遲也不讓她下車。
“時安——”許清如想說什麼,但是車窗慢慢關上,黑色的車窗讓時安並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時安怔了一下,立刻走到陸南望跟前,“你關著清如幹什麼?”
被擋住了去路的男人停下腳步,終於拿正眼看了面前這個女人。
“她要不是許清如,你以為她還能坐在車上?”男人冷聲說道。
“要走的人是我,你何必遷怒於她?她有什麼做得不對有什麼說錯了,你把賬算在我的頭上。”時安猜到許清如把她證件順出來這件事可能觸怒了陸南望,但是護照身份證是她的,陸南望有什麼資格扣下?
“你確定是走,不是逃?”
“我光明正大地走,怎麼是逃?”時安迎上陸南望深邃的眸子,帶著絲絲倔強。
機場停車場人來人往,不斷地有推著行李箱走過的乘客,好奇地看著氣氛緊張的兩人。
這是要吵架,還是要吵架的節奏?
陸南望沒有被圍觀的習慣,對周易使了眼色,他過來開了車門,陸南望率先轉身上車。
“時小姐,請。”周易手放在車門邊,等候時安上車。
時安眉頭緊張,整張臉上寫著“我不高興”的表情,在她看了眼關著許清如的車子之後,深呼一口氣,上車。
周易輕聲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開車回洛城。
車子在高速上行駛,時安發現扣著許清如的那輛車子沒有跟上來,轉頭又確認了一下,的確是少了一輛車子。
“你們把清如帶到哪裡去了?”時安問陸南望,後者靠在椅背上,眉頭微微蹙著,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男人並未開口,像是不想回答時安的問題一樣。
“你把我從機場帶走,一路上了車,統共說了兩句話,你到底想幹什麼?”時安不知道陸南望到底想幹什麼。
她從綁匪手中成功逃脫,他臉上沒有半點喜悅她不怪他,誰讓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沒什麼關系。但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將她帶走,在車上又一言不發,他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但是,男人還是不說話。
時安覺得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她還憋成了內傷。
算了,反正不管問什麼他都不回答,何必找虐?
時安在後座上坐好,不再看同排的男人。
車子離機場越來越遠,時安看高速上顯示的資訊,離洛城還有80k,意味著至少要和這個男人在車上待將近一個小時。
她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眼睛,睡覺。
半睡半醒間,聽到男人問了一句:“五年前那個孩子,是我的,對嗎?”
男人的一個問題讓馬上要陷入睡眠之中的時安瞬間醒了過來,打了一個激靈,眼中是極力剋制的緊張。
終於,時安的情緒歸於平靜,就連心跳,都恢複了正常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