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見她和軒轅高岑一道去了城裡的拍賣會,瞧著氣色還不錯。”
“等下遣人送一株黑蓮花過去。”
“是!”
再說蕭三雨回來了,宮欽一行人是高興得不得了,當下就叫了一大桌好吃的,說要慶祝慶祝。
酒過三巡,蕭三雨笑吟吟的沖華少卿問道,“華師兄,你不擔心靈霄劍尊嗎?”
看一向沉穩的華少卿都有些喝的飄飄然了,何翎更是舌頭都大了,看蕭三雨發問,搶著道:“他那師傅,擔心全天下的人,也不需要擔心他,是吧,少卿!”
“對!”華少卿想要站起來,兩腳不穩,打了個踉蹌正好坐在了一旁何翎的大腿上。
何翎推了幾下沒推開,也就作罷,又去倒酒了。
蕭三雨無奈,坐在一旁的練紅衣有些悶悶不樂,“蕭師妹,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她打算的事情太多了,雖然這幾人是真心待她好,但她已經不是當年單純的少女,自然不會因為交好就掏心掏肺。
看蕭三雨半天沒有言語,練紅衣靠了過來,勾著她脖子道,“要不你就跟著我們得了?”
“紅衣姐,你醉了。”宮欽抱歉的對蕭三雨笑了笑,一手搭在練紅衣的肩上,“蕭師妹方便過來一談嗎?”
“好。”
也不知道宮欽對練紅衣做了什麼,本來就沒有醉的練紅衣忽然就跟醉了一般趴在桌上睡著了,再看何翎和華少卿也是如此。
抬頭宮欽已經躍上的窗戶。
兩人一直來到了天瀾城外的運河邊上,此時夜幕降臨,一輪皎潔彎月懸掛高空,清輝落下,幾絲細柳垂在河面上,粼粼水波蕩開。
宮欽目光深邃,印著少女款款走下石橋的身影,清風中猶如飄零的柳絮,但那雙眼又銳利的讓人無法忽視,明明是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眼裡包含的東西卻讓他都看不透,她走近了面上一副瞭然:“等下我就會離開天瀾城。”
“既然已經有了選擇,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宮欽先是一愣,接著心中嘆息,好個蘭心慧明的丫頭。
如果這點她都看不清楚,她活這兩世豈不是都白活了?
更何況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們一起,他們要做大事,她做的事情也不小,雖然大家合得來,但道不同不相為謀,趁著相連不深,早早斷去也好。
這一點,蕭三雨和宮欽倒是想在了一塊,但他是為了蕭三雨的安危著想,叫她出來不為別的,只是想勸她不要為了這點情義,搭上了自己,他師傅已經盯上了蕭三雨,如果再牽連下去,不是死就是和練紅衣他們一樣,被種上契約……
宮欽總覺得如果真是那樣做了,他今後肯定會後悔。
“時間不早了,宮師兄,三雨就先走了!”蕭三雨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頭頂皎潔的月色,這條路她只能一個人走!
抬眼看去,月光下的少女嫩白的臉上蒙著一層細細的光輝,聖潔不可褻瀆,可遠觀卻難以接近。
他血脈高貴,卻在這一刻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別開了眼睛:“好,路上保重!”
蕭三雨笑笑,揭下了面上的面具,遞給宮欽,“差點忘記這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