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佳對宋詞的反應很不滿意,噘著嘴踹了宋詞一腳,宋詞無奈,耷拉著臉,自己與楚維的差距越來越大,現在的楚維,已經給他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便是在自己的老師身上,都沒有如此深刻的感受過。
他想了想對著馮佳佳說道:“我雖然是四級古詩文修複師,但楚維不但在等級上勝過我一籌,在古詩詞的修複上更是遠超我,我想楚維所說的大概只有盛京市的三位會長能理解的了吧。”
“難道葉會長也不能嗎?”
馮蓁蓁突然開口,從比試開始,她一直平靜地看著事情發展,即便是楚維緊皺眉頭,所有人都懷疑,範真與馮佳佳著急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的表情,聽到她開口,宋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中間的楚維,嘿嘿,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貓膩。
“對啊,葉會長也不能嗎?”
馮佳佳也附和著姐姐的話。
宋詞回過神來,說道:“我在私底下問過老師,老師對楚維的評價就是,絕世天才!”
宋詞想起自己與老師之間的對話,既有些感慨,又有些落寞,與這樣的天才生活在一個時代,即便是再有天賦的修複師也會被楚維的光芒掩蓋,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慶幸,有這樣的天才在身邊,自己才能更有動力激發自己,宋詞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絕世天才!”
馮佳佳嘴中喃喃道,說的真好,楚維哥哥就是絕世天才。
只是兩人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馮蓁蓁同樣臉上罕見的帶了一絲驚訝,不過在馮蓁蓁的眼中,卻是多了一絲其他的意味。
其他的一些學者也在一邊討論楚維所說的話,同樣感覺不出任何關系。
姜擇業心中已經清楚了幾分,對於楚維的打算也明白,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他仍然對楚維修複出與自己同一個詩人的古詩詞感到震驚,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胡寅自然明白楚維所說的意思,但還是故意裝作不知問道:“奧,與姜擇業所修複的古詩詞淵源頗深,這倒是奇怪了,楚維,你倒是說說這其中的淵源是什麼?”
楚維點了點頭,說:“這首《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的作者與姜擇業修複的《初夏睡起》的作者同屬一人。”
楚維的話一落,所有人就明白了,隨後更加詫異了。
楊萬裡,這首《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的作者也是楊萬裡,名人那。
隨後所有人同樣心中泛起了嘀咕,這是巧合還是故意呢。
若說是巧合的話,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姜擇業前腳剛修複出楊萬裡的古詩詞,楚維也同樣修複出楊萬裡的古詩詞,這樣的巧合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或許是詩人楊萬裡擅長寫夏季的詩作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這就是兩人修複的作品會是同一個人了。
但若不是巧合,是故意的呢,人們心中雖然不敢相信這個猜想,但還是有人想了,而且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感受最深的不是範真,也不是馮佳佳,而是與楚維結仇的李擎。
李擎眼中的怨毒像是一條毒蛇隱藏在黑暗中,瞭解自己的人永遠是對手,因為他會無時無刻的觀察研究你,李擎對於楚維的才華是最清楚的,他好幾次都要殺害楚維,但是對方不但沒有死,反而正是憑借這些陷阱,一步步的書寫著他的輝煌。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楚維在自己面前修複的那首《調張籍》,在那一刻楚維眼睛流露出來的自信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沒錯了,那首古詩詞絕對是他當場修複的,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蚍蜉撼樹四個字作為試題,這件事楚維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修複的古詩詞卻是暗合其中,楚維的才華可見有多可怕。
現在楚維的眼睛中透露的光芒與那一次一模一樣,李擎篤信楚維就是在知道姜擇業修複出來古詩詞在做出決定的,同一個詩人,同一種風格,只有臨時修複,才會有如此的巧合。
楚維這人太可怕了,一定要盡早除去,李擎心裡暗暗發狠。
胡寅配合著楚維的解說,他又問道:“是嗎,那這首古詩詞也是詩人楊萬裡所作。”
楚維:“是的。”
兩人一問一答,姜擇業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今天他是屬於變色龍的,臉色隨著事情的發展不斷地變化。
胡寅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過火,比試的公平性還是要的,他停頓了數秒鐘,說道:“這首古詩詞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千古流芳,這樣的古詩詞每出現一首都是聯邦文化的福音,剛才我已經與兩位會長商量過了,這一次就由我先對這首古詩詞做出評論,你們沒有意見吧?”
胡寅略帶詼諧的語氣讓所有人為之一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地位崇高的會長說出如此輕松的話,同時對楚維修複的古詩詞引起幾位會長的爭搶也感到驚訝,原來三位會長也會因為一首古詩詞的評論前後爭奪啊。
胡寅繼續說:“這首《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是一首描寫地球進化前杭州西湖六月美麗景色的詩,全詩透過對西湖美景的贊美,曲折的表達對友人深情的眷戀,‘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詩人開篇即說畢竟六月的西湖,風光不與四時相同,這兩句質樸無華的詩句,說明六月西湖與其他季節不同的風光,是足可留戀的,首句看似突兀,實際造句大大氣,雖然讀者還不曾從詩中領略到西湖美景,但已能從詩人再談的語氣中感受到了,詩句似脫口而出,是大驚大喜之餘最直觀的感受,因而強化了西湖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