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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桐學習靠的是天賦,別人要反複鑽研的東西,他只要思索片刻就能理解透徹,所以從來沒有熬夜看書的時候。
淩晨一點,書房還亮著燈,化學課本和試卷如山一樣堆積在桌面上。江新桐撐著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兒,”他手指點了點,“化學反應公式寫錯了。”
“不是這樣兒的嗎?”麥陽春懷疑地看他,“你都困得不行了,我才不信你。”
江新桐眯著眼睛盯他:“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翻課本。”
“又兇我。”麥陽春憋屈地翻找課本,“……是我寫錯了。”
江新桐道:“嗯,我也錯了,下次不兇你。”
“沒誠意。”麥陽春都懶得給他一個眼神,“這句話你說過多少次了,心裡有點兒數麼?”
江新桐笑了一聲,“不同語境下說的,我只能保證下次在相同情況下不犯同樣的錯。說實話,我沒覺得自己兇,但是看到你難過,我又覺得自己肯定兇的要命。”
“你就是兇的要命。”麥陽春埋頭寫試題,無所謂地說,“又煩又討厭。”
江新桐嘆了口氣,另一隻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手掌下的頭發又柔又順滑,“別撒嬌了,學習的時候不能分心。”
“我靠,神經病啊,誰撒嬌了!”
“你你你。幹有意義的事情的時候不許這樣,不然我沒心思教學了。”
麥陽春忍耐下想把書拍在他臉上的強烈慾望,“寫好了,你看是不是和正確答案一樣?”
江新桐收回落在對方身上的目光,懶散地掃了一眼作業本,“嗯,對了。”話音剛落,又是捂嘴一個優雅的哈欠。
“你認真看了嗎?”麥陽春無語地埋頭繼續寫,“哪有老師跟你似的,哈欠連天。天啦,世界上我這種學生也很難得吧,在老師不情不願又毫無質量的教學中自己汲取知識、收獲快樂,哎,國際優秀學生獎項不能少了我……”
江新桐笑,“嘚瑟。”
麥陽春假裝沒聽見,煞有介事地繼續學習。
如果說江新桐靠的是天賦,那麥陽春就完完全全靠的是努力。一道題別人講兩遍可能就完全掌握了,他起碼要聽四五遍,聽完也由衷佩服起江新桐的耐性。雖然江新桐有時候會罵他笨,但是也沒有半點兒失望與恨鐵不成鋼。
接下來的日子一如往常,江新桐送他回家,給他補課,教他寫作業,一起吃飯,他學不會時還是會被罵,有進步時就得意洋洋地等獎勵,考試結束時江新桐會幫他提書包。林訊和徐峰見狀,也趕緊拱手讓人,不願意和他一塊兒走了——廢話,誰想背後跟著個冰塊?連白雪都驚奇他倆的關系發展飛快,居然從仇人變成了朋友。
高一上學期悄無聲息地結束,寒假來臨。
期末成績已經出來了,單子會寄到每個人的家裡。江新桐給他打電話時,他就開心地一科一科念給他聽。
數學得了一百零七,被扣了四十來分,不算好,但進步很大。江新桐聲音也帶了些笑意:“嗯,挺好。”
江新桐又詳細地問了物化生,成績都是中上水平,“分班了吧?通知應該跟成績單放在一起。”
“我在二班。”麥陽春一邊仔細閱讀通知,一邊給他解釋,“嗯,一共兩個重點班。一班是理科重點,二班是文科重點,剩下的三四五六班理科班,七八班文科班。哇我果然聰明啊,進了唯一一個文科重點!”
江新桐沉默了片刻,“你選了文科?”他的聲音沉了幾分,清冽的聲線宛若帶有冰碎的泉水,透著股寒意,也有紮人的尖銳。麥陽春知道,他是生氣了。
“對啊。”麥陽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我的文科學得更好,更有優勢。我之前成績那麼差,都是因為理科拖後腿……”
對面的人始終沒有回應,麥陽春突然猛地回過神來,察覺到不對勁兒,就漸漸弱了聲音,故作糊塗地問:“……難道我沒告訴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