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她:這個禍害終於死了。
而感性卻是另一個看法,她竟然就這麼死了!
是呀!
她怎麼就這樣死了?那麼能造的一個人,沒事兒都要興風作浪一番。
那個溫良不是很喜歡她麼?
她不是寧願做妾都要嫁過去麼?
還有,那個袁雪晴不是她的閨中密友麼?
她這樣的人,竟然會敗得這麼徹底?
喬玉容一面往老太太那邊去,一邊在心裡回想喬玉寧的樣子,她才發現,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腦海中的喬玉寧竟然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好像這個人在這個家裡生活,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兒了。
等老太太院子門口的小丫鬟給她行禮,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不由哂然一笑。ap.
喬玉寧這一生,到底活了個什麼!
不過她依然有些擔心,畢竟當初伯母疼喬玉寧那是發自內心裡的疼愛,相比之下,哪怕是如今的長姐,也未曾獲得過大伯母當初對喬玉寧那樣的愛。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正屋裡幾個長輩正事兒已經談完了,似乎在說些別的什麼,只是看得出來,盡管他們極力在自己面前表現得淡定,看眉眼間的擔憂仍舊籠罩著每一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喬玉容將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屋子裡忽然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你,說什麼?”徐氏是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沒了?”
喬玉容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連自己都會有點兒感覺,更何況是大伯母。
“二姐姐和溫家四爺在莊子裡的時候,染了病過身了。”
喬玉容認真地看著徐氏,“眼下我有些拿不準,咱們這邊要怎麼處理?該不該派人去溫家要個說法,還是說,就按照他們現在的這個說辭,咱們依著規矩去送奠。”
“送什麼奠!”老太太聞言便立刻道,“我們家早就說過了,她喬玉寧在溫家如何與咱們家不相幹,你大伯父也跟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當初是她自甘下賤跑出去的,咱們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也是她自己願意承認並且選擇的,這會兒人死了就死了,這就是她自己選的路,不許去!
就派人去帶個口信,他們家的喬姨娘與咱們家沒有關系,發喪送葬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家不會過問。”
喬玉容一面答應,一面看向喬謂升和徐氏。
而徐氏的目光則看著自己的丈夫,猶豫了一下她才開口問道:“老爺也是這個意思?”
喬謂升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略想了想才看著自己的妻子道:“我是什麼態度,你是知道的,從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早就已經不再煩惱有關於她們母女的事情了,不過還是看夫人你的,你是怎麼想的?若你還是想有所表示,我也不反對。”
喬玉寧並不是喬謂升的女兒,徐氏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這也是人之常情,她便又看了看自己身後一臉不悅的柳嬤嬤,到底還是搖頭道:“人死如燈滅,從前的事情就全部過去吧!眼下也算是幹幹淨淨的,不去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