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番,又用過了午膳之後,喬玉言便說要走走消消食兒,那兩個丫鬟也沒有阻攔,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沈婧在那頭屋子的窗戶裡頭看到了,同樣沒有阻止。
因而喬玉言也就放心大膽地出了這個小院子,外頭倒是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她在外頭行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抬眼打量她。
整個就一個將她當成了空氣。
可走了幾圈,她也就看出來了,這是在這個宅子裡給她劃定了行動區域,想要走出這個區域就是不行,比如二門,那是根本就出不去的。
這樣被關著,也著實讓人覺得沮喪,一無所知,也沒有任何人能來解釋什麼。
就在喬玉言第三次問起沈婧的時候,她冷笑了一聲,“急什麼,你還怕我抓了你沒事兒給你幹?明兒你的活兒就來了。”
然後她忽然冷了臉,“拿過來!”
後面便走出來一個伸手利落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包袱,沈婧伸手一揚,那包袱裡頭的東西便抖落出來了,有幾片半濕半幹的葉子,還有兩個風箏,一隻毽子,兩片薄薄的石頭等等……
喬玉言不大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再看沈婧也不看那一堆東西,只把視線落在窗外頭的石榴樹上。
“你這花花心思還真不少啊!”沈婧的語氣裡帶了幾分譏諷,“但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兒,將你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喬玉言只能惆悵地嘆了口氣,回自己屋子裡去了。
其實這些手段她也只是試一試,那兩個丫鬟跟得緊,她能將這些東西送出去就不錯了。
不過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沈婧並不敢的真的對她怎麼樣,看來是真的需要她做些什麼。
可是喬玉言想不通,她能做什麼。
不過如沈婧所說,不用她疑惑太久,第二天她就被帶到了一處花廳。
那日見過的一對中年男女和沈婧都在,另外還有一群臉生的人,桌上還放了一疊什麼東西。
喬玉言一來,便被按在了沈婧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然後便遞給她一支蘸好了墨汁的筆以及一盒印泥。
沈婧從那一疊東西裡拿出一張紙來,指著一個地方對她道:“這裡,簽上你的名字,然後畫個押。”
喬玉言沒有拿那筆,“這是什麼?”
沈婧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是在看著自己手裡的另一份東西,“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按照要求去做就行。”
喬玉言想要看清那上面的內容,但是很顯然這只是一份合約的最後一頁,上面只有一句,一式兩份,自簽訂之日起開始生效。
“你不告訴我是什麼,我不可能會簽這個字。”
這話讓沈婧笑了,她把東西放到一邊,然後認真地看著喬玉言,“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脾氣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全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一條命在我眼裡看來,什麼都不是。”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喬玉言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你這樣威脅不了我。”
“看來你是知道我不敢動你了。”沈婧的聲音裡透著幾分閑散,好像在說一件沒有什麼關系的事兒似的。
然後她便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不過,威脅你,也不一定要用你的性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