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連忙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沒燙到。”
說完一抬頭,就發現吳大娘的侄兒正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臉上卻窘迫得燒得通紅。
香姐也就跟著發現了這一點,心下便是一驚,當即笑著道:“你回去吧!我來!”
等喬玉言走了,她又重新倒了一碗茶出來,“我妹子一向在鄉下,見得生人少,不要見怪。”
說這話的時候,她悄眼打量那後生,果然見他的目光還落在喬玉言那邊房間的門上。
吳大娘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也收不住,“哪裡哪裡,是我侄兒太冒失了,不過也怪你家妹子實在是生得太好了些,那日我瞧著都覺得有些目眩呢!”
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吳大娘今日帶著自家侄兒來打聽做工的事兒是假,過來相看是真!.
因而心裡也起了幾分不滿,這吳大娘做事未免也太不講究了一些,“女孩子家,還是不要這樣誇的好!沒得叫她難為情了。”
說著便轉過了話頭,“這馬上要做中飯了,吳姐姐要不然在這兒一塊吃了飯再過去?”
既然是存了結親的心思來,男方怎麼好頭一回就在人家家裡吃飯的?吳大娘這點兒禮數還是知道的。
橫豎自家侄兒已經看到人了,當即便笑呵呵地推辭了,帶著人折了回去。
等人走了,香姐才沉下臉來,進屋就看到喬玉言正在看她。
“這可怎麼辦呢?!”香姐苦惱道,“竟還鬧出相親的戲碼來了。”
“姐姐不如就隱晦些說我已經定了親了,”喬玉言方才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橫豎都是遍的假話,多一些少一些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香姐思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麼個主意了。
因而兩個人又在合計,給喬玉言定好了一門親事,是自小定了的,夫家在隔壁縣,是遠方親戚。
離南康縣越遠,這邊的人要追根究底也就不容易了。
這才合計完,下午又有人上門,卻是上次雖吳大娘一起來的中年男子。
他這次還帶了一個人,那人香姐卻認識,“楊捕頭,您怎麼有空過來,快進屋坐!”
那楊捕頭的表情有些嚴肅,板著一張臉,面對香姐的笑容也沒有任何改變。
聞言只是揹著手走了進來,然後便低沉著嗓音問道:“聽說你家裡有個外來人口?”
香姐有些緊張起來,“是!是我孃家堂妹,前陣子我家平兒去了外婆家住了一段時間,回我堂妹替我送了回來,就打算在我家小住一段時間。”
她說著便有些猶豫要不要叫喬玉言出來,就聽到楊捕頭道:“這幾日縣裡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衙裡的弟兄都在忙著四處搜捕黑風寨的土匪。”
“是是是,知道的,官爺們都來了兩回了,這都好幾天了,也著實辛苦。”
說著便從腰間摸了幾個字兒出來,要往那楊捕頭手裡塞,還沒塞過去,對方就擺了手,“不必,把你妹子叫出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