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穿著也十分素樸,袖口上同樣也有補丁,可是那雙眼睛瞧著卻叫人覺得非常溫暖。
她的觀察似乎非常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喬玉言的心情,便笑著道:“誰都有個落難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碰到了我們家裡來,就說明咱們有這個緣分。
你一個姑娘家,這樣流落在外,必然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眼下也不要多想,安心睡一覺,再大的苦難,總會過去的。”
喬玉言連連點頭,“我聽姐姐的。”
“你叫我香姐姐就好了,周圍的小姑娘家家的都這般叫我。”
喬玉言從善如流,當即便喊了她一句。
等香姐關了門出去,喬玉言便聽到隔壁屋子裡傳來喁喁細語,只是聽不清楚,男人的聲音似乎大一些,不過很快就被睏意混得含混不清。
這麼多日以來,除了那一日被小舞用了夢香甜,喬玉言沒有一日睡得這樣踏實過。..
只是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沈婧臉色鐵青地聽著他們一個個的彙報,簡直怒不可遏,“可笑!這麼大一個人,竟然還能莫名其妙消失了不成?!”
“會不會是……是那個姓溫的調虎離山?另外還派了人來將她接走了?”
聽到手底下的人這話,沈婧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笑了,“若不是為了守鐘人乙,我用得著佈置這麼多的人手?鐘人乙都被你們這幾個人纏住了,另外還有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了?”
她說完,底下的人便不敢吱聲了,沈婧咬著牙道:“方才那一群周圍的居民可都仔細檢視了?有沒有混在裡面?”
其中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十分斬釘截鐵道:“沒有,火光一起,我們就直接去了屋頂,出現的每一個人我們都看了,沒有那姓喬的。”
沈婧越發氣得難受,這叫什麼事兒?!
她不相信溫停淵除了派鐘人乙還會派誰來,他自己倒是武功高強,可他眼下正卷進了一樁官司裡,若是想要繼續在江西摸底的話,便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明兒一早繼續搜!酒樓客棧,一個都不許放過。”
“她……有錢麼?”
沈婧像是看白痴一樣地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她都在那屋子裡使了障眼法跑了,難道還不知道拿我的錢?再不濟,隨便順幾件東西出去,也能當些錢。”
聽到她這麼說,立刻有機靈點兒的人道:“對,當鋪也得查一查,說不得就能找到些線索。”
沈婧聞言便道:“都給我動靜小點兒,這個南康知府是個認錢不認人的,眼下還沒有將他拿下,你們都別把他給驚動了,不然怕是反倒麻煩。”
眾人便立刻答應了下來,終於有人忍不住道:“主子,有件事兒,屬下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
沈婧心情不好,連帶著也懶得多說話,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人便只能硬著頭皮,頂著壓力道:“咱們抓那個姓喬的,難道不就是為了威脅那個姓溫的?眼下姓溫的察覺了,難道咱們不該跟他好好談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