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人,氣得兩隻手都在發抖。
她好似又看到了前世那個處處貶低她的男人,每一次都能將她說得一無是處,所有的事情,都讓她覺得錯在自己。
因而一步步忍讓,抬不起頭,不敢說話,越來越沒有自我,看著他與別人卿卿我我不敢過問一句,看到他與喬玉寧似乎有些不正常,卻甚至不敢懷疑。
他現在有什麼臉?!他憑什麼?!
喬玉言轉臉看了看,然後一把沖到門邊,直接抄起了門栓,不管不顧劈頭蓋臉地就往他身上砸,“叫你嘴賤,誰是賤婦?你才是賤人,你有什麼資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窩囊廢!軟骨頭!屁大的本事沒有,還當自己是個寶貝,全世界都該圍著你轉是吧?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誰給你臉了,讓你自以為了不起?
給我提鞋都不配的渣滓,還有臉到我這裡來充大爺,我今天就打死你!看誰橫得過誰!”
溫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她幾棍子打到身上,甚至有些打蒙了,然後才認清眼前的情勢,喬玉言這竟是要打死他的架勢!
他連忙去抓喬玉言手裡的門栓,但是身上方才已經捱了好幾下,疼痛讓他沒有了平時的靈活,竟一時抓不住,反倒胳膊上又捱了好幾下。
這眼看要吃虧,他只能連忙往外避,“你瘋了麼?”
喬玉言仍舊追出去要打他,一邊打,還一邊罵道:“是我瘋了?分明是你不知羞恥,跑到這裡來找打!”
畢竟平日裡也未曾做過什麼重力活兒,掄著門栓這麼久,著實手上也沒有了力氣,喬玉言不得不停下來,站在門口指著他罵道:“你給我滾!什麼東西!再不滾我還打!”
原本還有些發冷,這會兒打了一陣兒,她倒是出了一層細汗,加上淩亂的頭發,看上去著實有些落魄。
溫良被他打得渾身上下都疼,卻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到底是他看錯了喬玉言,還是喬玉言變了?
她再怎麼樣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即使從前是在江州長大,可徐家也不是什麼鄉野村戶,怎麼能培養出她這樣的性子?
他再看了喬玉言兩眼,見著她叉著腰在哪兒微微喘氣的模樣,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就是個潑婦!
“還不滾!”喬玉言見狀再一次拎起了手裡的門栓。
“你……你這潑婦!”溫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到底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又覺得這樣實在沒有臉面,便又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計較,但是你謀害祖母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我就看你下場如何!”
“不牢你費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屋子裡的爛攤子吧!”
說完這句話,喬玉言轉身就進了屋,“嘭”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溫良氣得簡直牙疼,偏又不好和她一樣叫罵出聲,只得躲到牆角根,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盡量忽視自己身上的痛楚,這才走了出去。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