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瞅了瞅確定周圍無人,才伸手點了下她的腦袋,“你呀!哪有這樣編排主人家的,嫌命長了?”
七夕只是嘻嘻一笑,然後又問道:“怎麼他忽然就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還以為他會過來跟太太你吵架呢!我架勢都擺好了,前幾天才跟拾葉學的。”
“胡說什麼呢!他還生怕我毀了他的婚事,怎麼可能會真的跟我起沖突?不過是心裡不滿罷了。”
溫停淵晚上回來得知喬玉言要去袁家替溫良納徵送禮,便皺眉道:“這種事情何必一定要你去?你不好說,我去替你回了吧!”
“誒!”喬玉言連忙叫住他,“我都答應了,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沒什麼的。”
溫停淵便拉過她坐下,“其實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她當初在大相國寺可是差一點兒害得你沒命,我原本打算給她個意外算了。”
喬玉言拉過他的手,細細地描摹他手心的紋路,“我信因果,所以,哪怕我們有正當理由,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喜歡咱們的手上染血,你且看著吧!袁雪晴嫁進來,咱們的仇就自己報了。”
她是重生的,她相信,是因為她前世死得太冤了,上蒼安排她回來給自己報仇。
可誰知道這個冤屈的底線在哪裡?
若是這老天實在善良得過分,什麼閑事都要管一管,再安排幾個人重生,那他們會不會又成為那些人報仇的物件?
如今她有父母之愛,有姐妹之誼,還有她和溫停淵之間的愛情。
她開始害怕和惶恐了,眼下的一切,她都感激且珍惜,相對來說,那份報仇的心,反倒淡了。
喬玉寧和溫良自然罪該萬死,可她不是國君,沒有淩遲罪犯的權利,那就用另一種方式讓他們吃吃自己的苦吧!
至於溫停淵,她如今知道他能活在這個世上有多麼艱難,她不捨得讓這個男人再多任何一絲危險。
溫停淵看著她良久,終於嘆了口氣,幹脆把人抱起來往屏風後頭走,“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幹涉你,只是若是遇到事情,必須要跟我說,不能一個人處理。”
“知道了!”喬玉言挽著他脖子的手一用力,就將自己的嘴印上的他的唇,“知道還有你可以靠著,我才這麼無所畏懼呀!”
溫停淵抱著她的手臂陡然收緊,三兩步就快速進了床裡頭。ap.
喬玉言輕呼一聲,被放到了床上之後,便立刻伸手推他,“不可以!今天真的不行!”
要命了,昨晚上一晚上荒唐,要不是最後他給她塗了藥,怕是今天走路都要叫人看出端倪。
這若是再來一次,明日真的要被人笑話死了。
且她也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這個人看著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模樣,可到了那事兒上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也就是昨晚上,她才猛然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人真的是前世的那個大將軍!
只不過平時他的殺伐決斷,他的勇猛無雙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過而已。
一句“沒關系”就能叫這個人放出藏在身體裡的那頭猛獸,喬玉言可不敢再亂撩撥了。
看著他此時幽深的目光,喬玉言弱弱道:“聽說……男子若是太……那什麼……會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