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拿著一柄長劍,還在不怕死的隨手挽著劍花,眼神裡對對面的人充滿了不屑,“怎麼?本宮怎麼出來的,難道你不該問你的手下麼?”
她嘖嘖兩聲,“這就是本宮那七皇兄手下的人的能力和素質嗎?未免也太菜了一些吧!”
趙指揮使聽到她這麼諷刺的言語,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我等皆是武人,怕是行事不知分寸,公主莫要考驗我們這幫人下手的準頭,還請自己回去吧!”
嘉禾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道:“你既然還知道本宮是公主,那麼本宮倒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一條律法,寫明瞭皇子可以囚禁公主的?本宮與你那主子同樣都是父皇的子女,平起平坐,憑什麼被他囚禁?”
這一句話問得趙指揮使說不出話來,嘉禾又冷笑道:“如今父皇的靈柩還停在宮裡,本宮身為公主,竟然連去哭喪拜祭的機會都沒有,本宮倒是想問問,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權利,禮法上,他能說得過去嗎?”
這話也就嘉禾說著能不心虛,實際上在先帝駕崩後的頭幾天,溫家可沒有被封禁,但這位公主不也一直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麼?
那是七皇子沒能顧得上,不然直接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就能直接將她帶走。
而趙指揮使顯然不知道這裡頭的詳情,這會兒被嘉禾這麼質問,他竟然想不出什麼妥當的說辭。
好一會兒他才蠻橫道:“只等先帝入主皇陵,七皇子便是天下共主,公主便是殿下的親妹妹也只是個臣子,如今不過是先行駛儲君的權利罷了。”
“儲君?”嘉禾冷笑一聲,“本宮可沒有見到父皇下得冊封太子的旨意,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日他七皇子登基為帝,難道就不要考慮自己的名聲嗎?
囚禁親妹,不叫公主去給先帝披麻戴孝,這兩條你猜天下計程車子會如何說?更何況,他還縱容你們這群武夫來欺負本宮,兄妹相殘,說的過去嗎?”
“你不要信口開河!”
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嘉禾哈哈大笑,將手裡的長劍往前一指,“我就看看,你們今日要怎麼傷我!”
竟然提著劍就開始往前沖過來!
趙指揮使神色大變,他當然恨嘉禾入骨,當初自己兒子那一命,跟嘉禾的關系可不小。
但是如今是七皇子的關鍵時期,多等幾日,等殿下即位以後,才是報仇的好時機,若是這個時候一個不慎,給殿下招來麻煩,他反倒吃不了兜著走。
偏偏這個時候嘉禾像是瘋了似的,真的就帶著劍橫沖直撞,這裡的人一時間竟然奈何不了他。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趙指揮使原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人也被阻在了這裡,而周圍的兵士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這裡瞬間一片兵荒馬亂,趙指揮使恨得牙癢癢,沒想到皇家還出了這麼個潑婦,竟然以一己之力,攪得這整個的一個亂了套。
他要顧著不能真的傷了嘉禾公主,又要想辦法把人給鎖回去,自然有些畏首畏尾,也就顧不上溫家的祠堂,更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裡面溜進去了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