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也知道她沒辦法給出更多的資訊,也不再多待,鄭重謝過之後,便去找喬謂升。
其實她心裡有兩個人選,一個是今天莫名出現的趙靖海,一個是不速而來的喬玉寧。
結果在喬謂升那裡得知,他竟然是正經帶著禮上的門。
喬謂升對他的出現也非常訝異,畢竟他與喬家並沒有什麼交情。
只不過來者是客,更何況他還是錦衣衛的總指揮使,斷然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如果是這樣的話,趙靖海應該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他與喬家並無冤仇,作甚要謀害一個嬰兒。
正想著事兒,眉心忽然一熱,就看到溫停淵正含笑看著自己,然後將手指收了回去,“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喬玉言回過神來,想笑一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在擔心岳母和小舅子?”
不知道為什麼,喬玉言忽然就被他這兩個稱呼給逗樂了。
明明他是一本正經,可聽到他稱呼徐氏為岳母,稱呼那還在襁褓理的孩子為小舅子的時候,就是覺得莫名好笑。
溫停淵見她神色放鬆了些,也笑了笑。
“你不要擔心,我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
他的話讓喬玉言吃了一驚,“什麼?你在查?查到了什麼?”
溫停淵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肯定,而且這件事情裡面牽扯過大,暫時還不好說,不過你放心,喬家已經很幹淨了。”
喬玉言看著對面的男人,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怎麼了?”大概是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溫停淵挑了挑眉,疑惑地看過去。
“沒什麼!”
喬玉言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臉去看車窗外。
就在剛才那麼一瞬間,她忽然間覺得溫停淵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麼說其實不大確切。
從前在她的眼裡,溫停淵是長輩,是那個無所不能的溫叔叔。
作為這麼一個長輩,他的無所不能,他的神秘,似乎理所應當,也從來不覺得如何。
可如今他成了她的夫君,成了與她共處一個屋簷下的男人。
就算他們說是假扮夫妻,說是仍舊如同從前一樣相處,可不知不覺中,喬玉言仍舊能夠感覺到自己看他的眼光已經悄悄地改變了。
就比如這會兒,聽到他說他已經在查洗三禮的事情,她心裡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按道理,他作為小舅子,作為她的夫君,這種事情他來調查,也是理所應當。
可他因為這件事情,展現出喬玉言所不知道的能力時,她又忽然覺得陌生。
似乎按道理來說,她本該瞭解這個男人,他們本該親密無間,互相信任,互相瞭解。
可是並沒有……
這種似是而非的身份及關系,讓她看待溫停淵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
懷著這樣微妙的心情,喬玉言和溫停淵一起下了馬車。
才進門,就看到品蘭迎了上來,“太太,三奶奶來了,來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