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方才墜兒說的,那個男人直接把她給拋了出去,而且墜兒絲毫沒有受傷。
喬玉言心裡可以肯定那個人是趙靖海無疑了。
上上下下地將喬玉容徹底打量了一遍,喬玉言才問道:“然後呢?他在這裡做什麼?你問了嗎?”
喬玉容無奈道:“當然問了,誰知道他說他只是路過,然後看到這裡面這株秋海棠開得不錯,就翻進來看看。”
喬玉容一臉無辜。
喬玉言順著看過去,果然院子裡一株秋海棠開得正好。
這時是十月中旬,天氣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不說百花凋零,可至少海棠不該在這個時候開花才是。
喬玉言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名堂,“往年它開花麼?”
“沒有啊!”喬玉容搖頭,“我娘去了之後,我爹就直接住外院去了,這裡就沒人住了。
要不是今日開門,我都不知道它開了花,往年也沒有這樣反常開花的情況,不知道是何緣故。”
喬玉言又將目光轉回到喬玉容臉上,忽然輕輕地笑了。
“怎麼了?”喬玉容被她這笑笑得頗為不自在。
“沒什麼!”喬玉言搖了搖頭,“走吧!我今日來了這麼久,都沒能和你好好說說話,咱們就這麼走回去,聊聊天吧!不然下午我又得回去了。”
喬玉容連忙點頭,兩個人一起出門,臨到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又連忙轉過頭。
這一幕落在喬玉言眼角的餘光裡,她心裡有些擔心,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反而笑著問起她這段時間以來府裡的事兒。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算是不問,喬玉言也能猜到的。
嘴裡隨意地聊著天,喬玉言的心裡卻越發地沉了。
從堂妹的嘴裡,她知道如今因為跟著祖母在一塊兒,堂妹對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越發熟稔起來。
為人處世也越發老練,與她剛剛重生時候那個脾氣急躁不怎麼思考的小姑娘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可就是這樣,她越發明白,喬玉容這一次是真的在隱瞞自己。
不管怎麼說,一個外男莫名其妙出現在後院這件事情,就值得深究,哪怕她不知道怎麼處理,也該讓老太太或者自己知道,以免誤了事兒。
可她非但沒有,反而有隱瞞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那個趙靖海,如果是他,他來是為了什麼事兒?
被錦衣衛盯上,可絕對不是好事兒,可裴雅意牽扯的不是影衛麼?..
早就聽說影衛和錦衣衛當初是水火不容的關系,不大可能是為了裴雅意來的吧?
那會是為了誰?
難道……
喬玉言想起宮裡的那一位,難道是因為那一位的緣故?
心事重重地回到前廳的時候,吉時已經到了,穩婆正在替小嬰兒洗頭。
這麼小的孩子,哪裡真的要洗頭,不過就是個儀式,用泡著艾草的水在額頭上點一點,就算是洗頭了。
穩婆嘴裡一邊唸叨著吉祥的話語,周圍的人,便將一樣樣添盆的東西往裡頭放。
喬玉言一過來,溫大太太連忙朝她招手,“六弟妹,你快點兒,你這個嫡親的姐姐,再不來可就真的失禮了。”
喬玉言心下有些愧疚,連忙走過去,才走靠,就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還好,我這個嫡親的姐姐也沒算遲到。”
喬玉寧!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