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對此也半點兒法子都沒有,只能不痛不癢地安撫了兩句。
等溫停淵來的時候,喬玉言就有些崩不住了。
自從兩個人定親之後,喬玉言幾乎沒有麻煩過他什麼事兒,但是這一件,她是自己完全沒有了辦法。
“我手裡有三個人,扣了幾個月了,愣是沒有吐出我要的東西,溫叔叔你……可有什麼法子?”
她已經黔驢技窮,那三個掌櫃,原本是要交給喬謂升的,但是在她把人給喬謂升之前,忽然聽到了他們攀扯出徐家來。
關繫到外祖母家,喬玉言就不得不小心,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仍舊把人留在自己的手裡。
雖然那三個人說的不多,但是喬玉言的直覺裡,他們知道的事兒,對于徐家來說很重要,她不敢冒險。
可是到如今,她還是沒能將那幾個的嘴撬開。
而且這件事情這麼重要,她也不敢交給龍師兄,只能靠自己的人。
如今裴姨娘這樣上下蹦噠,徐氏又生産在即,她心裡實在有些不安,還是將求助的物件轉到了溫停淵的身上。
聽她將來龍去脈講清楚之後,溫停淵思索了一下才道:“人在哪裡?”
“我安置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了,沒有人知道。”
溫停淵便道:“這件事情還得等幾天,我安排個人過去,聽你的形容,只怕這幾個,不是一般人。”
喬玉言也有這種感覺,卻說不上來依據,此時聽到溫停淵的話,她又找到當初忽然湧出來阻止她把人交給喬謂升的感覺了。
她心裡有一種預感,溫停淵一定能將那三個人口中的秘密撬出來。
“喲!姑爺與我們姑娘的感情真好,我們之前還一直擔心,怕是這樣匆匆定的親,兩個人之間生疏呢!”
裴姨娘的聲音忽然傳過來,只見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瀾衫,梳著墮馬髻,風姿搖曳地拎著一個精緻的小食盒走過來。
臉上仍舊是那樣溫婉柔和的笑容,看著叫人容易生出好感。
不過她這笑更多地時對著溫停淵而不是喬玉言。
喬玉言微微笑著眯了眯眼睛,“姨娘這又是去給父親送吃的了?父親跟我說這幾日有點兒積食,沒什麼胃口,姨娘這是又白跑一趟了吧?”
什麼積食,連藉口都沒有,喬謂升根本就不見她,這在府裡不是什麼秘密。ap.
裴姨娘似乎根本沒有聽出她語氣裡的譏誚,聞言還認真地點了點頭,“原來表哥是積食了,我說呢!看來明日還是要做點兒有助於消化的點心過去,多謝大姑娘提醒了。”
臉皮厚到這樣的程度倒是少見!
裴姨娘又轉向溫停淵,“我們家二姑娘如今已經嫁到溫家去了,姑爺若是見著了,也替我照應照應一二。”
溫停淵面對她這樣的笑容,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臉上的表情蒙上了一層寒意,“我一個男子,照應內宅婦人做什麼?而且還是侄兒房裡的妾。”
裴姨娘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但是很快就如常地笑了,“說的也是。”
原本以為她已經說完該走人了,誰知道她盯著溫停淵的臉,忽然笑著道:“我翹著姑爺有些面善,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