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被嘉禾公主晾在這裡,如同小孩子被罰站似的,還是在喬玉言的面前,這叫她難以忍受,簡直如芒刺在背。
“今日實在不巧,我母親動了胎氣在養胎,祖母身體也不好,只得我來陪著公主坐坐,不知道公主口味如何,還要勞煩公主跟前的人與我的丫鬟交代一下。”
喬玉言臉上帶著小,客氣地與嘉禾公主寒暄。
所謂聞音知雅意,喬玉言說是在問她的口味,實際上就是催促她辦正事兒的意思。
嘉禾公主笑著道:“不必麻煩,本宮還要回宮陪母妃用膳,今日過來,就是說一說你們二姑娘過門的事兒。”、
她說著又嘆了口氣,“偏偏你祖母和你母親都不在,這事兒按道理還是與她們說一聲比較好,不過問題也不大,這事兒也沒有那麼快定下來,總得我先過了門,再提納妾的事兒不是?”
喬玉寧聽到這裡,根本就忍不住,立刻開腔道:“誰說要去溫家當姨娘了?我可沒有答應!”
嘉禾公主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轉向喬玉言道:“既然很快咱們就是一家人,本宮也懶得拐彎抹角,大姑娘是姐姐,未免沒有盡到教導妹妹的職責。
本宮說話,還真沒有什麼人會這樣橫插進來在我跟前這樣叫囂的,不過本宮也懶得多做計較。”
她說完不等喬玉言表態,就轉向喬玉寧冷聲道:“如今本宮還沒有過門,你也還沒有到我跟前來,算起來我管不得你,但是日後,你成了我跟前的人,在這樣沒有規矩,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你……”喬玉寧氣得臉色鐵青,卻偏偏因為對方的身份不敢亂說話,只站在那裡扶著丫鬟的手喘氣,目光冷冷地盯著上面的兩個人。
喬玉言心裡有些暢快,可想到這件事情不小,便臉露猶豫,“公主,這事兒我實在做不了主,還得請示上面的長輩,要不然公主還是等……”
“不必!”嘉禾公主說著站了起來,冷笑地看著喬玉寧,“你不是一向聰明嗎?怎麼整時候,忽然間就如此蠢鈍了?”
她將喬玉寧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你何不問問你自己,如今除了入溫家為妾室,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滿京城裡瞧瞧誰不知道你和溫良暗通曲款早就不清白了?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家會要你?便是你願意狠下心嫁出京城去,難道你就希望你嫁的那個人一輩子不要又出息?
但凡有點兒出息,能不與京城有聯系?既然有聯系,你的過往難道還能被瞞得住?”
喬玉寧臉上的血色又重新退去,她聽著嘉禾一字一句的話,只覺得全身發冷,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是不嫁人,你覺得以你如今的名聲,你要怎麼活下去?哦,對了,二姑娘聽說也算是滿腹經綸的,那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吧!
眼下都成了這樣,你竟然還沒有一條白綾直接投繯?難不成還是沒有聽到外頭的說法嗎?”
嘉禾的嘴角帶著一絲惡毒的笑意看著喬玉寧,然後忽然冷笑道:“你不用裝了,眼下這就是你最好的選擇,當然你可以不選,你本宮就要看看,你到底能翻出什麼樣的花樣來,將你這一次的醜事蓋過。”
喬玉寧咬著嘴唇,幾乎快要哭出來,偏偏被倔強拉扯著,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良久,她才抬起眼看向嘉禾公主,“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