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的丫鬟顯然非常仗義,還不等她說完,就笑眯眯道:“姐姐不用客氣,我今天也不忙,更何況,早幾天嬤嬤們就說了,一切以伺候好客人為主,我帶你去,不會耽誤我的事兒的,說不定我還會因此受表揚呢!”
說完也不顧晨星的意願拉著她就往外走。
偏偏晨星這一時半會兒間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像樣的藉口,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她拉著走了。
裡頭的喬玉寧一無所知,不過她也顧不上外頭的情況,只要一想到喬玉言如今風光無限的樣子,她就無法正常思考。
等推了門進來,她才看清,這裡供奉著一卷書,非常莫名其妙,就是一卷書放在香案上頭。
底下的香爐裡,還有嫋嫋的香煙飄出來,屋子裡的陳設也一塵不染,顯然這裡被很精心地照看著。
香案底下就是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的就是方才那兩個丫鬟手裡的託盤。
喬玉寧伸手將那個盒子開啟,裡頭果然是一枚簪子,和田青玉的材質,如一汪清泉似的臥在禮盒裡,簪頭雕著一個看著十分眼生的圖案。
至少喬玉寧沒有見過這個圖案,不過這顯然不是隨意亂雕的,圖案的構造看著非常舒服,有一種說不出來古樸的感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外頭隨意流通的貨,且分明是上了歲數的東西。
喬玉寧嘴角噙了一絲冷笑,“喬玉言,我得不到,你也別想風光!”
然後掄起剛才在院子裡撿的一塊石頭就朝那簪子砸去,再將那已經碎成了粉末的玉碎渣滓慢慢地撿回到盒子裡去,又小心地將盒子外頭一切恢複原樣,叫人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做完了這一切,她才緩慢而又悠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兩條腿疼得叫人無法忍受。
這疼痛提醒了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恥辱,她也就更加堅定了此時的行為。
都是怪喬玉言,若是沒有她,若是她不曾從江州回來,現在的一切就不會是眼前的樣子!
她以後一定不會讓喬玉言好過,若是有機會,她也要將那個嘉禾公主給報複回去,反正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縱然她今天心思煩亂一直沒有什麼時間好好思考,卻也知道從今日過後,喬家的二姑娘算是徹底的完了。
稍微好一點兒的人家不會要她,不然都可以算是家門之恥!
而門檻地位稍低的,便是真的將她娶過門,也必然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彷彿他們才吃了虧似的。
至於更低一些的,那隻能是抱著撿漏的心態來了,什麼寒門出的窮秀才,有著幾畝地的鄉紳,都可以跑過來提親,目的不過是為了攀上伯府的親事而已。
至於溫良……
至此以後,哪裡還有什麼可能呢?除非他不想要溫這個姓氏了,可若是他不姓溫,她又要他做什麼?
喬玉寧心裡思索著怎麼報仇,便開啟了門,與此同時院門也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男一女同時從外面走了進來,男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女子卻有些依依相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