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沒有!”
溫良其實也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長輩起沖突,可是提到喬玉言,他心裡就有氣。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和言兒明明可以結成夫妻的。
更何況那分明就是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卑鄙小人,不但時常作踐他的寧兒,而且還慣會收買人心。
叫如今人人都稱贊她賢惠,反倒將寧兒踩在腳底下。
所以在聽到喬謂升分明有維護的話之後,反倒更想要將喬玉言不堪的一面揭露在長輩的面前。
憑什麼那個女人已經成了個破鞋,還要被這些長輩們維護,而他冰清玉潔的寧兒只能躲在暗處黯然銷魂。
溫良被心裡的不滿左右著思緒,一時間沒有看到溫瓊與的動作,所以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額頭被砸了個結結實實,頓時流出血來。
喬謂升看著他們父子,語氣越發平靜,“我只當我將我家姑娘許配給貴府上,應當是受到你們全家人看重的,不然當日世兄也不會那樣迅速地就準備好了一應物件兒。今日這麼看來,原來並不盡然,我不知道貴府上其他人的態度,單看令郎的這個樣子,我便已經十分不放心了。”
溫良被砸的七葷八素,聽到喬謂升這話,竟然腦中頓時清明,難道這個意思是,要把婚約作廢了嗎?.
他顧不上額頭還在飛快地出血,立刻緊張地去看兩個長輩。
溫瓊與一驚,連忙道:“世弟千萬不要多心,我們家誰不喜歡你們家大姑娘?我們老太太這還天天唸叨著,什麼時候將婚期商量出來!”
喬謂升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峻地盯著溫良。
溫瓊與上前對著溫良就是一腳,“你在滿嘴胡說八道什麼?也不知道是從何處聽說來的瘋話,竟然就當了真,還敢做出殺人的勾當來,你真當我不敢將你送去見官不成?難不成你是覺得你如今考了個舉人,就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怕外頭所有人了麼?!”
溫良卻梗著脖子道:“我沒有胡說,說的都是實事,這原不與我相幹,我只是為著咱們兩家的名聲,而做出了這件事情。可是喬玉言不清白也是實事,既然爹爹和祖母都願意認下這門婚事,我那六叔也不介意,我又有什麼好反對的?我原是做了件好事兒,現在反倒受到你們長輩的詰難,這是如何說來?”
“你這個孽障!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你要將你娘我氣死不成?”溫大太太忽然闖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看到兒子頭上血紅一片,腳步頓了一頓,卻立刻反應過來,仍舊沖上前推搡著他教訓,“你給好好說說清楚!”
她忽然闖進來,屋子裡的人也有些措手不及,畢竟這是溫瓊與的書房,溫大太太到底是後宅婦人,這樣過來有些不合規矩。
還沒開口說,外頭又傳來了溫老太太的聲音,“我竟是不知道我家的兒孫當中還有這樣能幹的人,敢揹著家中的長輩,派人入獄滅口,好啊!真是能耐了!”
溫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臉色看上去很不好,而且還拄了一根柺杖。
溫瓊與和溫大太太便連忙去攙扶,卻被溫老太太一把推開,“你們養的好兒子!”
說完自己在上面主位上坐下了,目光直直地落在溫良的身上,“好!既然你要這麼說,那今日你就給我原原本本地說清楚!我倒要聽聽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