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無奈地偷翻了個白眼,縱然如今二人的關繫好轉了許多,但是也沒有到這樣自來熟的地步吧?
她幹脆作勢要走,“七夕,將安郡王引到前頭書房去坐坐,我還有事兒。”
“誒誒誒,大侄女兒大侄女兒,莫要生氣莫要生氣,我開玩笑的。”
安郡王連忙攔下她,認認真真地行禮道歉。
喬玉言便“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為你過來是特意來拿我開涮的呢!”
“嗐,算我嘴欠。”安郡王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對喬玉言的性格有些無奈。
等丫鬟上了茶,他便使了個眼色,喬玉言一揮手,花廳裡便只剩了他們二人。
“看來安郡王今日過來是有正經事要跟我說了。”喬玉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分明還是拿方才的話取笑。
安郡王再一次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卻是從位子上起了身,對著喬玉言竟彎腰行了一禮。
喬玉言腳還傷著,不敢跳下來避開,頓時有些慌,“你這是幹什麼?”
“哎!”卻聽他嘆了口氣,“實實在在的是要給你道個歉的。”
喬玉言不理解地看著他,分明是要一個解釋。
“你那日的事情,我後來與停淵核對了一遍,細算起來,也有我的關系在裡頭。”
他這麼一句話,喬玉言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所以,沈大姑娘也參與其中了?”
安郡王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又像哭又像笑的,最後只能無奈道:“是她設計叫魏將軍回來的,這件事情她雖然做得隱蔽,卻也不是無跡可尋,只不過一般人……”
話說到一半,外頭就有丫鬟高聲道:“沈將軍家沈大姑娘來了。”
七夕和紫鳶一向機智,在聽到通報聲時便進了花廳。
而幾乎是立刻,沈婧便走了進來。
她行事做派本就與一般的京城貴女不大一樣,連帶走起路來,都有些虎虎生風的感覺。
她看到安郡王也在,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安郡王的行蹤。
“前幾日問安哥哥什麼時候有空指點我兩招,安哥哥說最近都不得閑,怎麼今日就有空來看喬家妹妹了?看來不是不得閑,是我面子不夠罷了。”ap.
她一面笑著跟安郡王說話,一面跟喬玉言見禮。
言語雖然刻薄,臉上的笑容卻顯得犖犖大端,並沒有半分真惱的樣子。
也不待安郡王答話,便自顧自地轉向了喬玉言,“那日只看到喬家妹妹在馬車裡,竟不知道妹妹受了傷,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原不該等到現在才上門來探,奈何這兩天陪著嘉禾公主籌備騎馬會的事兒,實在抽不出身。”
喬玉言看見她坐在安郡王前面,說話往前頃著身子,一氣兒將安郡王擋了個嚴嚴實實,只覺得分外好笑。
當真就這樣在意嗎?
“沈姑娘客氣了,原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一點兒小傷,竟勞大家看重,心裡也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沈婧笑著點頭,“這也是應該的,且連安哥哥都來了,我若是不來,豈不是說不過去?”
說完,她卻轉身對安郡王道:“安哥哥,祖母最近老是念叨你,你若是得空,還是去看看她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