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扯到傷處,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了認真的神色。
“你這是做什麼?!”喬謂升一驚,訝異地看著她。
“爹,您和母親都接受了溫家的親事,是嗎?”
喬謂升見她說起這件事情,便嘆了口氣,走過來要將她扶起。
喬玉言卻搖了搖頭,不肯起身,“爹,我不願意!”
喬謂升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目光微微往外瞟了一眼,但是很快便皺眉冷聲道:“現在耍性子的時候!”
喬玉言抬眼看向自己的父親,“我沒有,爹,我一向不會在您跟前耍性子,這門親事,我當真不願意!”
“你這叫什麼話?!”喬謂升臉上燃起幾分怒意,“你不願意?可是現在由得你選嗎?”
喬玉言抿緊了唇,沒有開口。
喬謂升急切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溫停淵的錯,更不是你父親我的錯,要說起來,便是那背後的主使促成的此事。可眼下就算是將那人逮了出來,又能如何?你的清譽還不是一樣保不住?這件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當然知道,要你這樣貿貿然地接受一門婚事,你心裡過不去,可如今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爹!”喬玉言還是搖頭,眼底已經有淚花閃爍。
“言兒!”喬謂升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是想不明白事情的人,難道你現在還看不清?若是沒有你與溫家的這門親事,你自己,咱們家,面對的會是什麼?你自不必說,這京城你是不可能再呆得下去了,只能隱姓埋名去別的地方,家裡在報你個自縊。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我喬家的姑娘,不再是你父親我的女兒,你就成了無根的浮萍。就算是如此,咱們家,還有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母親祖母,都要受到別人的非議,都要受到恥笑,難道你不明白?這樣的後果,難道你願意看到?”
喬玉言的眼淚被這句話說得立刻就掉了下來,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後果,她不願意看到她的家人為了自己而遭受這些莫名其妙的指點。
可是,可是這並不是她拖累溫停淵的理由。
“爹!”她抽泣著搖頭,“可是我不能嫁給他,我不可以!”
“言兒!”喬謂升見她泫然欲泣,以為已經說動了她,誰知道她竟然還是拒絕,“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這還不叫任性嗎?”
喬玉言伏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屋子裡的氣氛越發凝滯,她終於漸漸地停了下來,伸手抹了把臉,抬眼看向喬謂升,“爹,這件事情,是女兒一個人的錯,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我,我可以以死謝罪,以證我們喬家家風清白,”
“你說什麼?!”喬謂升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以死謝罪,都不願意嫁入溫家?”
喬玉言認認真真地點頭,“是!我不願意就這樣嫁去溫家,嫁給溫停淵,我做不到,我被人擄走,並不是我的過錯,也不是喬家的過錯,是他們的錯。若是世人認為,我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茍活於世,是恥辱,是我們家的家教有問題,那我可以自我了斷,證明我喬家女兒的清白和傲骨。”
“你……”喬謂升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懂事聽話的長女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氣得眼睛發紅,“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倒是想得好,一死了之,那我呢?那你娘呢?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就不替我們顧惜顧惜你這條命?!”
喬玉言呆呆地看著喬謂升,喉頭忽然間就梗住了,縱然是她除了這樣的事情,她的父親,卻還是將要保住她這條命作為最重要的事兒!
那她以死謝罪,是不是太過於冷酷無情?
父女二人之間,忽然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還是我來跟她說吧!”溫潤的嗓音打破了這沉默,喬玉言一驚,他是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