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作息正常的唐櫻,少有的睡過了時間,賴了床,柔軟的床鋪上,陪她一起窩著的,還有幾十年如一日自律的阿瑞斯。
當然,阿瑞斯早就醒了,只是昨天的一切太過美好,美好到他捨不得離開小姑娘,難得偷了個懶,攏著軟綿綿的未婚妻閉目養神。
待唐櫻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半趴在男人懷裡。
一開始她也沒多想,畢竟這樣的事情,前半年經常發生。
她有些迷瞪的打了個哈欠,打算翻個身繼續睡,卻不想,當她翻身後,身體的不適感,直接將她不多的困頓全部給打散了。
...是了,昨天晚上,她跟阿瑞斯徹底在一起了!
一瞬間,昨天夜裡那親密到毫無間隙,那叫人陌生又心悸的水乳交融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哪怕過了一夜,依舊叫唐櫻頭皮發麻。
要說體驗感嘛...唐櫻稍稍抬頭打量依舊睡著的未婚夫,小臉不禁粉撲撲起來...雖然一開始有點疼...但是後來...咳咳...還是很舒服的。
就是...次數有點多,時間有點長了,想到昨晚這男人不依不饒的架勢,唐櫻發誓,若不是自己體質強悍,又有雞肋的治癒異能打底,說不定今天就蔫成什麼樣兒了。
想到這裡,她又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這男人,吃上一口肉,都不知道循序漸進,恨不能整口吞了才好,果然是狼性難改...
“寶貝,在想什麼?”男人暗啞的嗓音突兀響起。
還在腹誹的唐櫻嘴巴快過大腦:“想你狼性...咳咳...你醒了?”
好險將心裡話給禿嚕出去的唐櫻差點咬到舌頭,好在她機智的在最後關頭轉移了話題。
阿瑞斯卻已經猜到了她的未盡之語,慣來內斂的男人難得朗笑出聲,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
“我...我不行,腰還酸呢。”唐櫻兩只小拳頭置於頭側,咬唇做出投降狀。
阿瑞斯本來只是跟她鬧著玩兒,但是,對上小姑娘嬌憨討好的小表情時,他的眸色漸漸變成了深幽的墨藍,尤其她才經歷情事,粉嫩瑩白的小臉上帶著從前沒有的獨特韻味,這樣的風情,叫剛開葷的男人如何頂得住。
於是阿瑞斯閉了閉眼,努力壓制眸底快要燒起來的□□,嘶啞著嗓音道:“那...不做,就親一會兒好不好?我有點難受!”
男人心疼自己,自己自然也會捨不得他,尤其他那麼俊美的人,這會兒憋的額間青筋都爆了出來,唐櫻立馬心軟,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動親上了他好看的薄唇...
然後...當她從‘惡狼’口子逃脫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再次被吃幹抹盡的唐櫻氣的踹人:“我要的再心疼你,我就是豬!”
說著尤不解氣,又擔心男人獸性大發,再來一次,唐櫻機靈的變成小兔子,直接竄逃去了頂樓的花園,當然,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小兔子的腳步踉蹌了好幾次。
而眉宇間全是鉚足與春意的男人,則仰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很久沒住過人的小別墅,因為有管家機器人的存在,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就連頂樓的花草都生機勃勃的,跟大半年前居住在這裡的感覺並不差什麼。
等阿瑞斯端著食物尋來時,就見到了一隻睡熟了的兔子。
男人難得升起了些許悔意,不該這麼不管不顧的。
見到旁邊桌上放置的兩個營養劑空管,阿瑞斯便把食物收進空間鈕中,又將小兔子抱在腿上,與她一起窩著。
只是相較於睡的香噴噴的小兔子,他則拿出光腦開始處理公事,期間還會時不時的順著兔兔的毛毛,直到將兔子順的翻了粉肚皮,也沒停手...
突破最後一層線的小情侶如膠似漆,沒羞沒騷的在小別墅裡膩歪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各自被忍無可忍的人叫走。
阿瑞斯被卡蘭親自出馬喊去了軍部開會,唐櫻則被他送回了家。
將唐老爺子跟老太太安葬好後,唐灝便帶著妻小搬到了另一處房産內,新房子不算大,甚至比不上之前被蟲族破壞的別墅,但絕對足夠一家四口居住。
按唐灝的意思,這裡也是臨時居所,他已經尋人重新裝修唐家老宅,等煥然一新,沒有了旁人的痕跡後,他們全家再搬進去,到底老宅的位置與面積都是最優的環境,經過了這一次蟲族的突襲,唐灝也想明白了,為了妻小的安全,那些過去的烏煙瘴氣,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唐櫻回到家時,還有些心虛,尤其未婚夫在,定然會引起老父親的怒火,到時候簡單的事情也可能變得更加複雜。
所以,她堅定的將男人趕去了軍部,打算自己一個人面對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