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腳步低頭一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遲疑了幾秒後,腳下一轉,換了個方向。
到了懸浮車停車場,果然看到了父母還有未婚夫準備外出。
“你怎麼來了?”阿瑞斯最先看到未婚妻,立馬大步迎了上來,待靠近時,大手更像是有自己意識一般,直接環上了小姑娘的纖腰。
唐櫻也習慣的往男人的懷裡靠了靠,一邊掏出光腦,將最新收到的訊息翻出來,示意他看。
這時唐灝夫妻也走了過來,三人一起看著光腦上的內容...
“是艾塞爾?你沒刪除他的終端號?”唐灝皺眉。
唐櫻:“早就刪除了,這是個陌生號碼,爸,發生了什麼事?艾塞爾說昨天他的父親跟弟弟都被皇室抓了起來?”
衛荌掃了眼阿瑞斯,沒從他的面色上窺探出什麼,轉而嗔了閨女一眼:“你管他們家做什麼。”
“不是管他們,我就是有些莫名,艾塞爾是什麼意思?我跟阿瑞斯訂婚,他們家有人來鬧場子?”唐櫻自然不是為了艾塞爾打抱不平,只是這訊息發的卻胳膊少腿,她看的有些雲裡霧裡,又從訊息中得知,父母要去與格裡·羅德曼對質,便跑了過來。
“這事你不用管,我跟你媽媽會處理好。”唐灝不想閨女蹚這趟渾水。
唐櫻想著,她與阿瑞斯剛剛訂婚,自己跟過去,見前未婚的爸爸,的確不大妥當,還不如等事情解決了,再詢問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還不待她離開,阿瑞斯便率先開口:“糖糖跟我們一起去吧,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今天上午就不要訓練了。”
聞言,唐灝斜眼看了過來,見狼崽子面上確實沒有口是心非的為難,嘀咕了句:“...倒是大方。”
衛荌離丈夫及近,哪怕他的聲音再小,還是被她聽在了耳朵裡。
頓時抬手掐了一把丈夫的後腰,無視他瞬間繃緊的肌肉,又擰了一圈,才笑對著阿瑞斯道:“殿下,那您帶上糖糖吧,我跟唐灝坐另外一輛飛車。”
話音落下,也不管丈夫的拒絕,直接拽著人就走。
阿瑞斯無奈看向未婚妻:“荌姨什麼時候才能直接叫我名字?”
唐櫻聳聳肩:“隨便吧,她怎麼自在怎麼來,卡蘭跟你那麼熟,不也叫你殿下嗎?咱們不糾結這個,趕緊上車,路上跟我好好說說,羅德曼家族是怎麼回事。”
阿瑞斯無言,帶著人坐進飛車,心中還不忘抗議,卡蘭叫他殿下,是因為是他的下屬,荌姨是丈母孃,這能是一個概念嗎?
看樣子...還得再接再厲啊。
說來,格裡·羅德曼也算倒黴。
本來以為能攀上維莫泊桑家族,徹底翻身,不想迎接他的卻是地獄。
為什麼要說他倒黴呢,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是被私生子布茲連累的。
格裡·羅德曼到底是二等貴族的家主,腦子自然拎的清,當時見了維莫泊桑,得到了極大的禮遇後,他就覺得不大對勁,後面便沒有再上趕著,想著緩一緩再說。
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料,事出反常必有妖,維莫泊桑丟擲的有毒的糖果,他抵住了誘惑,甚至連開啟看的慾望也沒,便直接拒絕了,卻不想,小兒子一口給吞了下去。
從昨天晚上,皇家護衛隊來家裡帶人,並且告知布茲與蟲族勾結,在皇宮中放置淫鐮蟲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為什麼侖斯克·維莫泊桑會給予他們家禮遇。
布茲有幾分能耐,他這個做父親的最為清楚,布茲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在皇宮內,還是在皇太子訂婚,賓客雲集的這一天,放上類似強烈□□的淫鐮蟲。
這背後若是沒有侖斯克·維莫泊桑在背後使力,他是如何也不相信的。
大家族之中本也沒有真正的兄友弟恭,侖斯克·維莫泊桑顯然不如世人見到的那般君子,尤其放置淫鐮蟲這樣的惡毒心思,再沒腦子的人也能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更何況,格裡·羅德曼跟蠢搭不上邊。
所以,在有人詢問的時候,他已經做好放棄小兒子的打算,並且事無巨細的將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