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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無盡的黑暗。
伴隨著要撕裂他靈魂一般的疼痛,唐宋在無盡的黑暗裡瘋狂的往深淵墜落。
“啊——”唐宋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他痛苦的叫了一聲。
房間裡的動靜太大,唐宋疼的眼前一片黑暗,他聽見病房門被人猛的推開,下一秒他冰涼的手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住。
“唐宋,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疼?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劇烈的疼痛卻讓唐宋無法思考,他愣了好久,死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過了一會兒醫生來了,他仔仔細細將唐宋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背後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他又匆匆叫了助手將人推到急救室,重新縫合了起來,這才沒了事。
等唐宋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唐宋迷迷糊糊睜開眼,床邊涼著暖橘色的小夜燈,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他眼下帶著些許烏黑,看樣子已經很久沒睡過了。
唐宋愣了一瞬,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地球上了,他頂著天花板看了很久,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實在做夢。
“你醒了?”耳邊忽然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又溫柔的聲音,唐宋緩緩側過頭,看見班恩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你身上還疼著嗎?要喝水嗎?需不需要給你叫醫生?還是餓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說出來,別忍著。”
一連串的關心的話語,讓唐宋恍惚了一陣,一股暖意從心底湧上來,淹沒了他整個人,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被人這樣關心的時候實在多少年前了。
自唐宋的父母過世之後,他就像個小垃圾一樣,被人鄙視被人厭惡,這樣的關懷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唐宋心裡暖暖的,他身上只是微微作痛,他臉色還有些蒼白,然而他卻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聲音沙啞不堪,他頓了頓說:“班恩,我很好,你別擔心……嗯……我想喝水……”
聽唐宋這麼一說,班恩臉上的擔憂散去了不少,他給唐宋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動作溫柔小心翼翼地將人扶坐起來,將水遞到唐宋嘴邊,親自給他餵了水,看著唐宋一小口一小口喝光了水他才徹底放鬆下來。
唐宋也沒敢給班恩說其實他喝水的時候喉嚨痛的厲害,他不想讓班恩再為自己擔心了。
掛在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轉動,唐宋抬太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他頓了頓,問道:“班恩,奧利爾克前輩怎麼樣了?”
“奧利爾克長時間睡眠質量差,導致他在啟動機甲後沒多久就精神力消耗過多昏了過去。”班恩聲音沉沉,他垂著眸子,唐宋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如何,“他昏過去的時候壓著了控制桿,所以他的機甲才會失控……倫納德和伊莎貝爾也受了點兒輕傷,楊菁菁被你和伊莎貝爾保護的很好,她沒事。”
聞言,唐宋怔了一怔,他眨巴眨巴眼睛,細細思索了一陣,然而他卻發現自己關於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那……那他沒有大礙吧?”唐宋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還好,他身子骨比你好太多……”班恩頓了頓,他眼底滿滿都是倦意,“倒是你,瘦的像塊板子,輕輕一掰就能掰斷,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一週?等你身體好了,就給你定製一套鍛煉計劃。”
唐宋嘿嘿一笑,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說道:“抱歉抱歉,我一定鍛煉。”
之後唐宋就讓班恩趴在床上休息睡一會兒,班恩實在是太累了,他非常聽話的枕在唐宋的病床上,沒過幾分鐘就睡得死死的。
唐宋心裡一陣慨嘆,他看著班恩烏黑的發頂,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班恩了,他發現自己似乎對他有了某種依賴感。
沒多久,唐宋就在煩惱的思索當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太陽透過病房落地大窗悄悄地探進來,窗外傳來小鳥嘰嘰喳喳清脆的叫聲,唐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就在這時,唐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女聲,他愣了一愣,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唐宋,你好點了嗎?”
“安妮姐,菁菁,伊莎貝爾前輩,弗裡恩先生,你們來看我啦?”唐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迷迷糊糊的笑了笑,他身上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只剩下背後最嚴重的傷口隱隱約約作痛,其餘都沒什麼大礙,“班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