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得知小滕氏推倒他的蘭子的之後,沖動地想去殺了她,若不是蘭子和母親苦苦阻攔,苦苦哀求,他定然要殺了滕氏一解心頭之恨!
今早蘭子說肚子疼,田二柱就慌了,急忙將妻子交給病重的母親照看,就去村外請大夫,可是一來身無分文,人家大夫不肯來,二來,這來到年了,大夫藉口家中事兒忙,盡管他苦苦哀求甚至下跪,人家也不肯走這一遭。
田二柱心涼了,他不敢回家看到妻兒生死掙紮的慘狀!
所以他是心灰意冷地回到家的,心裡盤算著,若是蘭子母子一屍兩命,她就讓滕氏婆媳倆陪葬!
下了決心回到家之後,田二柱走進院子裡,就看見西頭房間裡的蕭蘭卿和蕭蘭溪,以及一個打扮的得花裡胡哨的公子哥。
田二柱冷冷地與蕭蘭卿和蕭蘭溪打了招呼,便頭也不抬的進了屋。他不恨蕭家對他妻子的無情,也不怨蕭家沒在自己困苦的時候,幫襯自己一把,他覺著,人家既然把閨女嫁給了自己,那活好活賴都是自己的事兒。
自己沒給自己的女人一個安穩幸福得生活,是自己沒有本事,能怪罪誰?能怨恨誰?好男人就該擔得起家裡的重擔,而不是一味靠邊人幫襯過活!
這位田二柱這種太過要強的,甚至有些偏激的想法,以及蕭家人的冷漠,才使得近在咫尺的蕭玉蘭過的這般悽慘和受人欺淩!
現在,原本已經不報任何生的希望的田二柱,聽到妻子沒事兒了,一時間有些蒙圈,但是隨即驚喜異常,連個謝字都忘了說,忽地轉身就奔北屋子奔去。
“玉蓮哪,你……你別怪你姐夫失禮,他……他這是驚喜過頭了,忘了招呼你。”田婆子忙著為兒子辯解了幾句。
蕭玉蓮笑了,“嬸子,我姐夫這麼看重我姐,疼惜我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能怪他?嬸子,你們都是好人,好人必有好報的!”
“……”
田婆子見蕭玉蓮如此通情達理,又救了自己的兒媳婦,還給了這麼多珍貴的藥材,一時感激地不知說啥好。
今年這個年,他們家能過個好年了!
“嬸子,這眼看天色不著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多留了。您老多保重。等我姐生産的時候,我再來看她。您放心,有我在,我姐生産不會吃苦的。”蕭玉蓮面對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家,笑著告辭。
田婆子也不再挽留,忙隨著蕭玉蓮走出房間,來到北屋子又看了看已經沉睡的蕭玉蘭,然後一行人,又都來到了院子。
蕭玉蓮冷冷地掃了一眼身邊的蕭權氏和蕭汪氏,更是狠狠地瞪了蕭蘭卿和蕭蘭溪幾眼,剛才笑意飛揚的俏眼驟然變冷,她現在連句話都懶得與他們說。
蕭權氏和蕭汪氏,蕭蘭卿,蕭蘭溪被蕭玉蓮瞬間的變化給弄得一愣,只覺著心髒俱都一顫,感到了來自蕭玉蓮那股還沒爆裂出來的怒火!
尤其是蕭權氏,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蕭玉蓮的眼睛。
這個閨女眼神像把利刃,照得的人心驚膽戰!
蕭權氏倒也不糊塗,她明白蕭玉蓮為何惱恨他們,蕭玉蘭過得不好,她這做妹子的在怪罪她這個做孃的沒幫襯呢。
可是,自己家那麼多人口,五個兒媳婦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她豈能於自家不顧,而去幫一個嫁了人的閨女?就是五個兒媳婦不說,外人看著也不好啊!
唉……玉蓮這丫頭不懂得做孃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