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去將你們那幾個哥們都給我叫到堂屋來,我要給那周道羽來一個“君子上門帶重禮,金子有來無回”的好戲!”
程耀鐸鳳眼促狹地微眯著,面帶“無恥”地微笑,嘎嘎地一樂,就隱在了堂屋的暗處,等著周道羽進門。
大門外,周道羽看著舊宅牆外的那幾間醒目耀眼的新房屋,心裡的怒火陣陣地直往頭上竄,這礙眼的新房是那個程家紈絝惡少蓋得,蕭氏怎麼會答應呢?啊?她怎麼就能答應讓程惡少將這房子蓋在舊宅牆外?
“周老闆請。”老孫見周道羽眼裡閃過嫉恨的怒火,便沒了剛才的熱情,語氣淡淡地道。
周道羽只顧自己生氣,也沒在意老孫鄙夷的神情,就大踏步地來到上房,進了堂屋。
“周老闆請坐,請用茶。”薛氏待周道羽坐定,便將煮好的,多加了鹽的茶湯放到了他的面前。
周道羽心裡有氣,面上自然是沒有好顏色,命下人將那一袋金子放到桌子上,然後這才端茶準備喝上一口。
程耀鐸坐在暗處看著好笑,這個周老闆很有意思啊,自己是什麼東西不知道嗎?一點都沒入玉蓮的眼,就自以為能娶到她?你瞧這副別人欠了他八百吊錢的臉,跟個吊死鬼似的,跑到這來拽上了,信不信小爺一會兒就讓你哭著回去?
待周道羽喝了兩口茶湯,直皺眉頭的時候,程耀鐸覺著自己該出場了,就一步三搖,三步一晃地吊兒郎當地出現在了周道羽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周老闆,周老弟,今天暖陽,你出來了?啊哈哈哈……歡迎歡迎。”
窩草,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呢?什麼叫今天暖陽,我出來了?你當我是烏龜王八還是蛤蟆?
周道羽一見程耀鐸出現在自己面前,本就一肚子火氣,又聽到他不是人的話,更生氣了,冷哼一聲,怒道,“程家惡少,今日周某是來看望蕭娘子的,你來作甚?”
“哦?看望蕭娘子?難道說,周老闆見著過年了,就送禮上門來看望蕭娘子?”程耀鐸給周道羽挖了坑。
周道羽這會兒氣甚,程耀鐸話說的又快,所以他也就沒注意自己前面被程耀鐸給挖了坑就等他跳呢,便沒好氣地道,“自然是來看望蕭娘子,若不然,你以為周某是來看你程家惡少的?”
哈哈哈……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
周道羽話音未落,那程耀鐸心裡哈哈哈大笑,眼角一挑,沖著常五和那六一使眼色,就見這兩個人,二話不說,如狼似虎,閃電般地就出手了,猛然抓住桌子上的那袋金子就抱在了懷裡,然後無事人一般立在程耀鐸的身後。
“幹什麼?啊?你們這是幹什麼?動搶了嗎?”周道羽見狀,頓時大怒,噌就站了起來,指著程耀鐸的鼻子大喝,“程惡少,你趕緊把那袋金子給老子放下,若不然休怪老子出手不留情!”
程耀鐸也不惱,翻了翻眼珠子,笑嘻嘻地慢條斯理地道,“你出手不留情又如何?嗯?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嘎嘎……周老闆,你剛才自己說什麼不會忘了吧?你說你是來給蕭娘子送年禮來的,對不對?對不對?
周老闆,你們主僕幾個人來送年禮,一沒大車小輛的載著年貨來,二沒拎著大包小裹的吃食,除了這袋金子之外,本公子還真沒看出你送什麼年禮給蕭娘子,所以,本公子就認定你周老闆財大氣粗,給蕭娘子送的年禮是金子,這有什麼不對?嗯?
既然你周老闆財大氣粗給蕭娘子送金子作為年禮,本公子代她收下了你這美意,你有何著惱的?怎麼,難道說你周老闆揹著金子上門,只是為了炫耀你是個大財主?而不是誠心實意地送禮?”
“我……”周道羽感到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腳,有心想說那袋金子不是年禮,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小雋逸在門口閃了出來,很認真很鄭重地給他行拜謝禮,“多謝周叔叔厚禮,逸兒代娘親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