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媽,你也是違法的!”永襄站起來,俯視老媽。
老媽也站起來,永襄瞬間矮了老媽一截,老媽說:“你的日記本是我買的,你是我生的,有什麼違法的?”
永襄伸長了脖子:“你侵犯我的隱私!”
“你一個小屁孩有什麼隱私?”
“我就是有!”永襄吼著,“每個人都有!”
老媽瞪向他:“上了初中沒打過你你皮癢了是吧?”說著就要去拿掃帚,永襄以前被老媽打過,那種滋味,受過就不想再受。永襄跑回臥室,對老媽吼道:“以後不許看我日記!”就把門反鎖了,老媽在外面拿著掃帚,敲門:“你給我出來!”
永襄抵著門:“不出來!”
“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永襄沖著門大吼:“我們老師說,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能隨便侵犯別人的隱私。”
老媽見永襄不聽話,更是氣得發抖:“那個老師說的?”
永襄一愣,老師和家長一般是同流合汙,怎麼會給他做主,於是他就說:“就是我們老師中的一個!”
老媽說:“你要是在學校也這麼硬氣哪裡能被欺負?”
永襄說:“你還說沒看我日記,你要是沒看怎麼知道我在學校被欺負?”
老媽用掃帚棍敲打著房門:“我是看了,怎麼著?你給我開門!”
永襄才不會開門,如果開了門他就被老媽至少打掉一層皮,大不了等著老媽明天去上班之後他再出來。老媽也能想到永襄的想法,找了鑰匙來鎖了門,永襄聽到鎖門聲,大喊:“你幹嘛?”
老媽說:“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別出來了!反了你!”
永襄說:“那我就不出來!”
老媽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當下立即回房睡覺去了,不再管永襄,永襄也不理老媽,把日記本扔出窗,自言自語:“我再也不寫日記了!”
然後永襄躺在床上,低語:“我應該先上個廁所再去質問老媽的。”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現在才覺得尿意越來越甚,只好催眠自己快睡,絕對不能屈服。這個時候的永襄還沒有想到用礦泉水瓶這種東西,但是他就算想到了,他的臥室只有一個他用來喝水的玻璃杯,總不能用喝水的來……額……不能,他還要繼續喝水呢。
永襄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第二天淩晨一覺醒來,只覺得尿意澎湃,小肚作痛。他下床試著開了開門,打不開,老媽現在還在睡覺。他又開啟窗往下看了看,三樓,說不上太高,但是也不低。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沒命?永襄看著下面的地板,又捂著肚子回來。
現在天還沒亮,樓下只有路燈發出亮光。也不知道現在幾點,永襄捂著肚子又不敢捂得太緊,怕把肚子裡的東西壓出來。現在怎麼辦?永襄拿起手機,他可以打給老媽,讓老媽來開門,這就意味著他要妥協。他站去窗邊,要不飛流直下?反正三更半夜的誰也不知道是他。但是他做不出來啊。
永襄翻著通訊錄,突然看到一休哥的名字,要不給一休哥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好主意?但他和一休哥好像沒有那麼要好,他現在要好的都沒了,以前的沒有聯系方式,現在的還沒找到。他一閉眼,按下撥打,一撥出去孟修就接通了,估計在打遊戲或是碼字,碼字的可能性大一些,若是打遊戲,孟修可能直接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