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不明所以,沒聽過這裡有人有一個那麼小的弟弟。接著他就聽到了永襄的聲音:“他是你哥?”
那個小孩兒聲音響起:“是。哥,他們是不是帶武器了?他們是不是耍了什麼陰謀詭計?”
花臂男人被駕著,費力地說:“閉嘴!”
許強不出聲兒了,孟修沖外面喊道:“永襄。”
永襄驚訝地看進去,看到染血的孟修,他又驚了一下,他不知道孟修會在這裡,也不知道孟修會傷成這樣。永襄跑進去:“一休哥,你怎麼了?”
許強看到永襄跑進去,呸了一聲,跟著花臂男人一夥人走了,永襄跑到半路,停下,回頭看許強頭也不回,便也頭也不回地向孟修走去:“一休哥,你和他們鬧矛盾了?”
孟修沒回答,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永襄看見餘秋背上流著血,很吃驚地說:“許強叫我來的……一休哥,秋哥受傷了,快送去醫院吧。”
“嗯。”孟修對餘秋說:“能自己站起來嗎?”
餘秋沒說話,咬著牙站起來了,孟修扶著他。
“哥,你怎麼樣了?”餘冬一歪一扭地過來,剛剛他被砸到了腿,才緩過勁來。
“沒事兒。”餘秋在孟修和永襄攙扶下往外走去,“想當年我打架那會兒傷得比這都重,不也還活著。”
其實永襄扶和不扶沒有區別,他個頭矮,用不上什麼勁,都是孟修在扶著。永襄很佩服餘秋這樣受了傷還咬咬牙挺著的樣子,就像武俠或者是抗日劇裡的硬漢,熱血勇敢,雖然吧,兩家理發店之間的打鬥還遠遠不足以和武林之爭或是抗日之鬥作比較。
餘秋到了醫院包紮的時候,餘秋笑笑說:“我的面板又沒了。”
孟修拍一下他的頭:“包紮好去要飯吧,把你的面板要回來。”
“那算了。”餘秋看向孟修背後乖乖坐著的小朋友,說:“小襄兒,你出來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永襄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亮,“秋哥你疼嗎?”
“疼啊,都流血了還不疼我又不是傻子。”
永襄聽了過來說:“我給你吹吹,我媽說吹吹就不疼了。”他說出來後突然想到之前他就是說的我媽說,然後就被笑話了。於是他緊抿著唇,看著餘秋。
餘秋沒在意,說:“你吹吧。”
永襄高高興興地給他吹了兩口,把正在擦洗傷口的醫生逗:“這是你弟弟?”
餘秋說:“是啊,我弟弟。”
永襄聽到餘秋說他是他弟弟,更高興了,不是誰都能做這麼厲害的人的弟弟,永襄的眼睛眯起來,醫生說:“你弟弟很可愛。”
孟修摸摸永襄的頭:“是挺可愛的。”
醫生給餘秋包紮好,孟修伸出手說:“我這裡也需要包紮一下。”
醫生看了教育道:“你們是去打架了吧?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老是打架打架的,不知道父母會擔心嗎?”
說是這樣說著,醫生包紮也盡心盡力。永襄說:“一休哥你怎麼不說?”一路上孟修就像完全沒事兒一樣。
孟修說:“說了又不是就不疼了。”
永襄眼睛發亮看著孟修,孟修好像比餘秋更能忍。孟修看他這個樣子,用另一隻手摸摸永襄的頭:“我現在也不疼。”
永襄說:“可是都流血了……”
“沒事兒。”餘秋看著孟修,“要不你給他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永襄小心翼翼往孟修的手臂上吹了兩口氣,孟修覺得癢癢,於是說:“不疼了,不用吹了。”
永襄退後一步,小心翼翼地看著醫生包紮,好像要包紮的人是他一樣。醫生很老道,很快就包紮好了,兩人帶著永襄下了樓,到大廳找了兩個位置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