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拍打對於我來說就像輕撫一般,像羽毛一樣。我抓住她的手,說:“一休哥這人待人太溫柔了,他才不會罵人。”
“那他比你還溫柔咯?”
我說:“是啊,他比我還溫柔。”
梅蘭又問:“那他長得帥嗎?”
我說:“比我還帥。”
梅蘭又笑起來,我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她說:“那你不怕我見了移情別戀嗎?”
我也笑起來:“不怕,因為他比我大十歲呢。”
梅蘭不以為然:“不一定啊,我就喜歡帥大叔。”
我摟過她的脖子:“你要是喜歡他,我可以做媒啊。”
梅蘭一愣,打我一拳:“你說什麼呢?”
我抓住她打我的那隻手,這樣她的兩隻手都在我手裡。我說:“他如果敢答應,我就打他。打到他的手動不了鍵盤打不了字。”
梅蘭哼一聲,窩在我懷裡,軟軟地說:“你放心,我喜歡你了兩年,怎麼會輕易移情別戀。”
我點點頭,松開她的手揉揉她的頭發:“冷嗎?”
“有一點。”
“那你還穿那麼少?”
“穿多了不好看。”
“等你感冒了你就知道了。”我脫下外套裹給她,“我們回去吧。”
她點點頭,我們走回家,家裡已經飯菜飄香,而一休哥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是一如既往的旅遊頻道。
我開門,他看過來,我們相視一笑,我聽見我說:“好久不見。”
我聽見他說:“別來無恙。”
他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下巴上長出的胡茬沒有刮,短短一截,果然符合梅蘭說的大叔。我笑著給梅蘭介紹他:“他就是一休哥,大作家。”
我給他介紹梅蘭:“她是我的女朋友,梅蘭。”
他站起來與梅蘭握了握手,眨了眨左眼,笑著說:“你的眼光不太好啊,竟然找他。”
梅蘭笑笑:“若是我早生七八年,一定找你啊。”
他笑得痞氣:“現在也可以找我啊。”
我看著他們一觸即分的手,摟著梅蘭,笑著抱怨:“一休哥,哪有你這樣當面挖牆腳的。”
一休哥笑笑,坐到餐桌旁:“去洗手來盛飯。”
爸媽端出菜擺好,我帶梅蘭去洗了手,把一疊碗拿到我的面前,一個一個盛好飯拿給他們。遞給一休哥時,手指接觸,他的手還是如從前那般,有薄繭,精瘦,充滿力量。
我一頓,手停在半空。一休哥打趣,說:“去讀了大學,手腳也不利落了。”
我收回手,看著有些疑惑的梅蘭笑笑:“以前一休哥老是對我挑毛病,一碗飯也有很多說辭,我剛剛是條件反射,在想他的那些臭毛病呢。”
梅蘭笑笑,我夾起一塊排骨給她,說:“快吃吧,不是餓了嗎?”
我感受到一休哥的目光,卻一直低著頭。
其實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可是一想,我已經有了梅蘭我還能說什麼?我有什麼立場可以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了,一休哥。
雖然我不擅長文字,可是我好想把我們的故事寫出來。若是我寫出來了,若是你讀到了一定要當作沒有讀到,也不要來問我是不是我寫的,就把這段往事當作回憶。當作一個真正的故事,只是故事。當作一個夢,做了就會醒來的夢。
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作者的筆名是一休哥,那麼冒犯了,我並不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