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彤一眼望見門口的淺雨,頭發淩亂,喘著粗氣,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趕緊上前道:“才走一會兒,這是怎麼了?”
淺雨一聽趙安彤問,又忍不住掉了眼淚,道:“姐姐,怎麼辦?那盒子不見了,不見了,怎麼辦?”
趙安彤聽的一頭霧水,道:“淺雨,你別急,慢慢說,什麼盒子,怎麼不見了,啊?”
旁邊跟著一路跑來的映雪,看淺雨已經說不清話了,忙上來道:“回城主妃,文馥殿剛剛進賊了!”
“什麼?!”趙安彤沒想到在這深宮之中,竟然有殿被盜,這要是傳出去,天憬宮的顏面何存?
一旁的秦華芝聽了也同樣震驚,正想聽映雪繼續說,卻聽趙安彤道:“嫂子,我這恐怕得處理些事情,暫時沒空陪嫂子了,不如嫂子先回去,改天咱們再聊!”
秦華芝知道趙安彤是在支走自己,雖然還想繼續聽,可還是起身道:“城主妃處理事務要緊,我改天再來也是一樣的。”
說完就要往出走,剛走到門口,又聽趙安彤道:“嫂子,剛我說的槐花酒,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不然大家都知道了找我來討,嫂子的好處可就沒有了呢!”說完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秦華芝也笑了笑,欠了欠身,轉身走了。她自然聽出了趙安彤話裡的意思,這事無意中被自己撞見,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趙安彤自然擔心自己傳出去,這話說的輕描淡寫,誰都知道趙安彤在意的定不是那槐花酒。
待秦華芝走後,趙安彤把淺雨扶到桌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聽映雪細細道來。
“你是說,連首飾盒裡的收拾都沒丟,卻獨獨丟了一個黑色盒子?”
淺雨點了點頭。
“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是個珠子,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看上去很珍貴,而且艾雲姐姐說了,要我一定隨身放好這個珠子,可現在卻被偷了。”
雖然不知道那珠子究竟是什麼,可趙安彤卻看出這事情的蹊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宮裡偷東西,可金銀細軟卻什麼都沒丟,偏偏偷了一件外人看來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所以此事定是有人策劃指使的,目的很明確,只是不知道那人偷這個珠子有什麼用意。
趙安彤仔細想了想,道:“此事重大,還是要盡快告訴城主為好,還有那個秦華芝,肯定不會乖乖閉上嘴。我現在就去德祐殿,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也好說得清楚些。”
趙安彤和淺雨風一般的去了德祐殿,丁遠承正在後殿批閱上書,聽侍衛說城主妃來了,忙讓她進來。
一看淺雨也跟著來了,奇怪道:“怎麼兩人一起來了?”
“城主,淺雨剛剛來跟我說,文馥殿被盜了。”
“什麼?!”丁遠承也震驚了,戒備森嚴的天憬宮,竟然發生了盜竊之事,聽淺雨講事情的經過,本來還只是靜靜的聽著的丁遠承,一聽是那黑色盒子丟了,“蹭”地站了起來,道:“什麼?!丟的是那珠子?!”
趙安彤詫異丁遠承的反應,道:“是的,城主,那珠子的事,你知道?”
丁遠承極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道:“我只是聽淺雨說那盒子放的隱秘,想來是件要緊的東西,淺雨,你剛才說,別的首飾都還在,唯獨丟了那盒子?”
淺雨點了點頭,又聽丁遠承道:“走,去文馥殿!”
說著三人又風風火火地去了文馥殿,丁遠承仔細檢視了寢殿,對映雪道:“去把所有的侍女侍衛都叫來!”
城主突然來了文馥殿,讓殿中的侍女侍衛誠惶誠恐,文馥殿一直比較清靜,除了映雪,也只有三五侍女侍衛而已,很快就到了前廳。
“今日午後淺雨小姐出去之後,都有什麼人來過?”丁遠承不怒自威,冷冷地問道。
下面侍女侍衛都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回城主,我們文馥殿一般都沒什麼人來的,今天小姐出去後,我們就在後面忙活,準備晚飯,幹些雜活,沒見到有人進來。”
丁遠承再三詢問,都沒問出什麼來,突然聽映雪道:“城主、城主妃,我想起來了,我和小姐從淺心殿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個穿著粗衣的人影從文馥殿出去了,像是雜役房的,只是走的太快,我們離的有些遠,沒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