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雨猶豫了一下,道:“姐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了憬城,我就總能看到一些幻象,那幻象裡的人就像是真實的,可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上次在浮生樓,千何問我想不想不知道過去的事情,然後我就又看到那些幻象了,所以我想來問問千何,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幻象?”艾雲問道,淺雨點了點頭,艾雲繼續道:“淺雨,所謂的幻象,無非只有兩種,一種是因你思念牽掛一個人,或是喜愛一樣東西,卻總是得不到,積念成痴成幻;另一種就是,那個人或那樣東西,曾在你生命之中,雖然你可能因為一些原因不再記得那些點點滴滴,可那些過往卻已深入你心。幻象必有因果,你覺得你是哪一種呢?”
淺雨陷入了沉思。
我對少主,是不會有這麼久的情絲的,不不,就是現在也沒有,他是少主,他只是少主。那難道真的是過去的回憶?可是不可能啊,那幻象裡的畫面,那樣親密,他分明是……是喜歡我的,可那怎麼可能?那些事又發生在什麼時候?不可能,都不可能。
雖然覺得艾雲說得有道理,可是淺雨還是都否定了,在自己身上,似乎都說不通。
“雲姐姐,你有沒有聽過一首古曲,叫《獨飲春雪》?”淺雨想起來幻象裡總能聽到這首曲,就試著問道。
“當然聽過,那是我們宗……哦,是千何小姐最喜歡的琴樂,她常常彈奏呢!”
艾雲說到一半突然轉了話鋒,淺雨一聽夏千何也喜歡,也就沒多在意,而是問道:“那姐姐知道這曲的來歷嗎?”
“這古曲是一個多情的女子所做,她和喜歡的人原本可以執手白頭,可卻發生了變故,那男子早亡,徒留她一人在這世上,清苦悲涼。”
原來是一女子所做,與愛人陰陽兩隔,一個女子要承受多大的悲傷,才能寫出這樣哀婉的古曲,可為什麼總是這首曲子,在自己的幻象中,還有為什麼自己第一次看到這曲譜的時候,就莫名的感覺到憂傷和熟悉?
淺雨百思不得其解,又等不到夏千何回來,想著出宮的時候,和孫盈盈說的是要出來買東西,總不能空著手回去,於是從浮生樓告辭出來,在街市上閑逛,看有什麼可買的東西。
在城主妃眼裡,自己買吃的最為正常了,所以淺雨就去了月陽樓,叫了兩個最愛吃的菜,可卻難得的沒什麼胃口,拿著筷子挑挑揀揀地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就又讓小二包了幾樣,帶回去讓孫盈盈嘗嘗。
等菜的功夫,看到旁邊一桌有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歲,兩人已經為吃什麼快要吵起來了。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只是看熱鬧,也不勸架。
“我要吃肉!”那女子道。
“天天吃肉,要吃點菜才行!”那男子苦口婆心地諄諄教誨道。
“誰要吃菜?!我不要!你定是又想私吞銀子,才不讓我吃肉!”
“銀子算個屁!老子才不稀罕!老子也吃肉!”
“你吃肉?我才不要和你吃得一樣,我要吃菜!”
幾句話的功夫,就出現了大反轉,這兩人的思維也真夠奇葩的。可這還不算完,二人各自在找肉和菜,可面對月陽樓聆郎滿目的菜餚又犯了難。
“怎麼這麼多!這要怎麼選?”
“哥,我也選不出來,怎麼辦?”
“妹,再選不出來咱們就把掌櫃叫來打一頓,誰讓他做這麼多菜出來!”
“好主意!”那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就想起身。淺雨看著好笑,剛剛還因為吃肉吃素爭得不可開交,瞬間就又一致對外了。正等著看二人是不是真的要去教訓掌櫃,那三十多歲的男子合上了手中的扇子,照著二人的腦門,各自使勁打了一下。
那二人吃痛,屁股剛離開椅子,又坐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那人。
淺雨笑了笑,心想大概那二人的腦子不大靈光,也挺可憐的,正好自己的菜做好了,小二裝好食盒拿了過來。
拎起食盒,走到旁邊那桌,道:“糖心八珍菜,酸辣山蘭片,燜翅子,爆粟蟹,再加一個芙蓉清排湯,有葷有素還有湯,保證都愛吃!不用謝!”
說完也不停留,出門往天涼山方向走去。
那一桌三人看著淺雨瀟灑不羈的背影,眼神都收不回來。
“哥,是不?”那女子道。
“妹,有點像。老歸,你覺得呢?”那男子轉頭問那三十出頭的男子。
被稱為“老歸”的男子道。“是有點像。”
聽那“老歸”這麼說,那年輕男子又道:“那怎麼著?追上去看看?”
沒等那“老歸”回答,那女子道:“要去你們去,我要吃飯,剛那人說什麼來著……小二!快過來!一會兒我該忘了!”
那年輕男子一聽,道:“那我也先吃飯!”
那“老歸”無奈地看了看二人,起身追了出去。
作為新人,寫了這第一本作品,真的好想跪謝你們的每一張推薦票,螢幕這邊的我時刻淚奔中,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