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澤奈奈想過太宰治可能要做什麼危險的事,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想要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位置。
他還是以一副稀鬆平常的表情說出這麼驚人的話。
她來不及回答太宰治的問題,直接掙開他的手一下起身跑到門邊檢查辦公室的門鎖,耳朵伏貼在門上小心聽著外面的聲音,確定房間的隔音情況良好才暗暗鬆了口氣把門鎖上。
好在她有進門隨時關門的習慣,要是按照太宰治平時隨意的態度這樣的話直接被守在外面的黑手黨成員聽見都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治君真是嚇死我了,突然說出這樣的。”
她重新跑回太宰治身邊,拍拍胸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要是讓外面的人聽見了怎麼辦?”
她沒見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不會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麼崇敬不可冒犯的心思,但港口黑手黨上下大多數成員都是忠於森鷗外的人,要是太宰治的話讓別人聽見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
嚴重點,他說不定會直接被帶去審訊室。
即便是貓澤奈奈都忍不住輕瞪他一眼,道:“治君怎麼能在沒有確定環境安全的情況下隨便說這樣的話。”
太宰治難得被她的一番動作搞愣住,他遲鈍眨眨眼睛維持在臉上尺度完美的標準笑容一下崩塌再難複原,他心情複雜問道:“奈奈是因為擔心我的話被外人聽見,所以才甩開我的手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等待許多年的貓澤奈奈也要離他遠去,因為他驚世駭俗或者說膽大包天的話遠遠逃開他身邊。
沒想到她只是著急跑去門邊確認他們說的話沒有傳出去被第三個人聽見。
“是啊,治君突然說這樣的話真是嚇到我了。”她毫不猶豫點頭承認,雙手握拳抵住臉揉了揉緊張得快要繃緊僵硬的臉皮,嘆著氣道:“治君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場合。”
她都要被太宰治的粗神經嚇得差點跳起,虧他還有著操心師精於算計人心的稱號就完全沒想過自己想要篡位的話萬一傳出去被別人聽見會怎麼樣。
太宰治定定看著她,少女嘀嘀咕咕擔憂又緊張的小聲抱怨一句句流入鼓膜傳入心底,帶著溫溫燙燙如同溫泉水一般包裹著他的輕柔舒適感。
俊秀的少年臉上再次揚起笑臉,道:“因為奈奈在,所以我不用擔心嘛。”
“治君怎麼這樣?”她微微睜大眼睛,不敢相通道:“要是我這次忘記關門怎麼辦?”
他真的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全都靠著信賴她的平時習慣嗎?
貓澤奈奈簡直要被太宰治的心大嚇得心慌又忐忑,完全不敢想要是這次她沒有像平常一樣順手把門關嚴實會發生什麼事。
“我相信奈奈不會的。”太宰治笑得一臉可愛說出讓她差點心梗的話。
他總是很清楚知道怎麼利用自己好看的臉讓貓澤奈奈不忍心說出責怪的話。
她深吸幾口氣,平複緩和著心情,問道:“治君為什麼突然想要首領的位置?”
太宰治平時這麼討厭工作,要是成為首領以後,工作肯定會變成現在的數倍,想要逃跑都沒辦法逃的程度。
畢竟準幹部可以在工作的時間摸魚,悄悄把自己的工作推到其他的同僚身上,但首領的工作可沒有讓太宰治推脫的餘地。
要是成為首領,他肯定要每天十幾個小時呆在事務所頂層的辦公室無法離開。
因為是組織的首領,他甚至不能給自己算加班費,一切的工作都是為了組織發展更好。
她沒忍住問道:“你不是討厭工作嗎?”
討厭得連她手上五六個任務資料情報都不想接過去看,寧願在沙發上打滾耍賴都不願意正常工作。
“因為有些事只有首領可以做到,所以我要得到首領的位置。”
這時候太宰治的回答倒是相當誠實。
她疑惑問道:“只有首領才可以做到的事?”
以貓澤奈奈的小腦袋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是隻有首領可以做,在她看來太宰治距離幹部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他手上的權力已經可以做到很多很多的事。
包括幫她安排住處、入職黑手黨以及隱瞞下她是異能者身份的事實。
貓澤奈奈每週都會進入訓練室鍛煉自己跟式神的配合,嘗試調伏更多的式神組合成更多種攻擊和防禦的模式,要是沒有太宰治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異能者的身份早已暴露在人前。
要知道黑手黨的世界深諳利益最大化,要是知道貓澤奈奈的異能肯定不會讓她繼續呆在後方當一個普通的後勤秘書。
事務所對於一線戰鬥人員和後勤人員的待遇以及工作都會做出完全不同的區分,貓澤奈奈還沒做好上一線戰鬥的準備,她現在提升實力也不過是想著盡量在黑手黨的世界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