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她輕哼一聲,一口反駁道:“治先生以前是仗著身體亂來,蟹肉就算有營養也不是蟹肉罐頭有營養。”
螃蟹真正的賞味時期就幾個月,多數時間都是吃著蟹肉罐頭的太宰治怎麼可能攝取到什麼營養。
以前她都被他的歪理繞進去,想著他沒有生病應該是不會有事。
結果他只是仗著自己不會輕易死掉的體質隨意亂來。
“以後我要嚴格規劃治先生的三餐,務必要讓治先生補充足夠的營養。”
貓澤奈奈下定決心道:“還有訓練,不能再讓治先生偷懶了。”
要讓治先生的體力、耐力和抵抗力都提升起來。
“誒……”他苦著臉,道:“奈奈,我還是病人哦?”
虛弱不堪、正在生病的可憐病人。
“我知道治先生是病人,”她撫了撫他額前的黑發,露出逐漸降下溫度的額頭,道:“所以計劃都是在治先生痊癒以後才開始。”
她又不是什麼魔鬼,怎麼可能在他生病的時候拉著人去訓練。
“可是病好以後也不能立刻運動吧?”太宰治試圖推遲貓澤奈奈的計劃。
只要這次能推,下次可以繼續推。
推著推著,她可能就忘記了。
“生病以後免疫力都是處於一個比較低下的狀態,”他強調說道:“要是立刻運動出汗很容易再次感冒,這樣不是又不能約會嗎?”
鳶眸可憐巴巴看著她,纏著繃帶的手指勾住她的手,道:“奈奈不會這麼狠心對我吧?”
“……一星期,治先生病好以後,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貓澤奈奈最終還是選擇妥協。
她以前也是經常生病的人,知道太宰治的話不假。
但是她不會放棄拉著太宰治一起訓練的計劃,他的自覺性實在太差,沒有她拉著一起活動身體基本不會主動投入什麼訓練。
“一星期嗎?”太宰治表情有些苦巴巴,面對戀人警惕他討價還價的神情,默默收斂起一些小心思準備屆時再另找辦法,“好吧,我答應奈奈。”
抬眸看一眼掛在牆上的藥水瓶還有淺淺一層,他幹脆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任由鮮血溢位針口,道:“藥水打完了,奈奈陪我睡一會吧。”
“什麼打完了,”貓澤奈奈瞪他一眼,拿棉花壓住他冒著血珠的針口,道:“治先生怎麼能提前把藥拔了。”
就算大半的藥水都進入身體開始發揮藥效,他也不能這麼掉以輕心。
太宰治今天會生病就是因為昨晚不重視自己的行為,先是弄濕浴衣接著又不肯去換衣服,硬是在外面等著她沖洗完身體出來,回去房間又一通亂來胡鬧。
他會生病,她真的是完全不奇怪。
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壞貓。
“我等不及想讓奈奈陪我休息,”他十分可憐說道:“被窩裡沒有奈奈的溫度冷冰冰的,我想抱著奈奈一起睡。”
貓澤奈奈計算著時間松開棉花,輕哼一聲道:“有我被窩裡才是冷冰冰的。”
她身上的溫度還沒太宰治高,鑽進他的被窩還不知道要送進多少涼風。
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體的人,完全不知道她有多擔心。
太宰治被她不輕不重懟一句,不僅沒有覺得尷尬還低笑出聲,道:“不管是冷冰冰還是暖烘烘,有奈奈的被窩才能讓我安心。”
簡單收拾掉藥瓶針頭和用過的棉花,她重新在太宰治身邊鋪一床被子,道:“我就這樣陪著治先生睡。”
一樣都是陪著太宰治休息,只是他們分開睡在兩個被窩。
他微微睜大眼睛,問道:“奈奈不陪我一起睡嗎?”
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話都透著幾分委屈,她扶著太宰治坐起身給他喂幾口水潤潤嗓子,道:“我這不是陪治先生一起休息嗎?”
“可是我想要的是奈奈跟我睡一個被子。”而不是讓他咬著被子可憐巴巴看著她睡在另一頭怎麼都不肯靠近。
“治先生又不是小孩子,”她小聲嘀咕一句,道:“要是跟治先生睡在一起,你肯定不會乖乖睡覺。”
昨晚回到房間,他都沒有乖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