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緊領帶的手指幾乎要把絲質的布料揉爛,貓澤奈奈生氣地拽著人過來,直接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牙齒磕破太宰治的嘴唇,鮮血首先潤濕幹燥的唇瓣再沾染上她的唇滴落下來。
他微微失神,沒有推開貓澤奈奈。
嘴唇上傳來絲絲的疼痛刺激著精神,落在兩人之間空隙的手緩緩抬起扶住她的腰,一點點用力把她的身體拉近靠過來。
她一點都不會接吻,只知道生著悶氣咬他的嘴唇。
“治先生沒有回應我之前的話。”貓澤奈奈悶悶生氣的聲音模糊傳來。
太宰治幾乎預設一般沒有出聲,落在她腰後的手收緊讓她落入自己懷裡。
是啊、他沒有否定貓澤奈奈的話。
唇舌之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鮮血落下來染紅白色的襯衫,沾染在深色的領帶和高專校服上。
血液很快會滲透進去留下深褐色的痕跡,久久難以清洗幹淨。
白襯衫沾血難洗,領帶和深色校服上的血卻不太明顯。
他動了動唇,將鮮血在不得章法咬住他生悶氣的獵物唇上塗抹染上屬於他的血液顏色。
細致而溫柔的磨蹭猶如樂譜溫和的前奏,緩緩深入正題舔過她的口腔軟肉,留下讓人發麻發酥的舔吻,勾住她的舌尖、舔過她的上顎甚至逼著深入她的喉處,弄得她眼淚都存不住眼眶,含住他的舌頭可憐地嗚咽一聲。
瑩潤在眼眶內打轉半天惹得紅眸晶晶發亮的淚水在惡劣的舔吻下沾濕眼角,可憐又可愛的嗚咽溢位交接的唇縫之間。
主動拽著領帶的手指無措又緊張抓得更深更緊,他順勢吻得更深,纏綿曖昧勾著她的軟舌起舞。
原本因為貓澤奈奈緊張而屏住的呼吸再剋制不住,她胸口劇烈起伏,想好好喘息透氣又被勾著唇舌注意力全部牽拉走,連換氣都覺得艱難。
“現在、我回答奈奈的問題了。”
他緩緩放開渾身發軟的貓澤奈奈,任她趴在自己身前失神喘息。
鳶眸輕垂落在她泛紅的臉頰,手指輕撫而過,帶著讓人迷戀的溫暖。
掌心細細摩擦著她的肌膚,粗糙的繃帶一次次蹭過她的臉頰,磨得原就泛著紅的臉越發敏感。
“我、”她喘著氣,眼睛水潤潤看著他,“我,知道治先生是什麼人。”
收緊又發軟的手指拽著他的衣服,快要痙攣開始無力顫抖,喉嚨發幹得厲害,口腔內的每一處似乎都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和氣息。
那股鮮明的存在感幾乎要刺激得心神無法平靜。
太宰治遲鈍眨一下眼睛,聽著她撐起氣勢,斷斷續續說道:“我收到治先生的回答了。”
他有些意外,又輕笑一聲道:“奈奈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他以為她會再多說點什麼。
“接吻是戀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吧?”她平複著呼吸,眼神閃爍努力把視線都放在與他對視之上,鼓起勇氣說道:“我們現在也算是戀人吧?”
太宰治靜靜看著她臉頰紅紅,羞恥得厲害。
他想反駁她的話,又覺得順著她的心意沒什麼不好的。
與其告訴貓澤奈奈,會接吻的雙方不一定是戀人還可能是其他的關系,誤導她的心態、扭曲她的想法,誘惑她沉醉在危險的關系之下。
或許他可以稍微直接一點告訴她。
“是哦,”太宰治勾起嘴角的弧度,萬般無奈妥協似的道:“我們現在是戀人了。”
他可以多相信一些貓澤奈奈。
而不是選擇用糟糕的手段把她困在自己身邊,利用成年人糟糕的慾望與沉淪將她幹淨透徹的感情汙染得一片混濁漆黑。
得到太宰治明確回答的貓澤奈奈稍稍松一口氣,輕喃道:“我們是戀人了……”
她彷彿累極,解開心中的疑惑眼皮子就開始不斷往下耷拉。
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貓澤奈奈能堅持到現在已是耐力驚人,驟然放鬆下來,睏意不免開始上湧沖擊著她的意識,試圖直接把她拖入沉甸甸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