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體漆黑的轎車悄然駛出高專山下,向著神奈川縣的橫濱租界出發。
織田作犬看著窗外昏暗的天色,問道:“這次的任務很危險嗎?”
能讓貓澤奈奈帶上他們所有人一起行動的任務不多,就算是面對特級咒靈,現在的她也可以單獨祓除,不需要再緊張憂心什麼。
以往是為了安全考慮,外出執行任務會帶上他們中的一個,但如今的貓澤奈奈已經有實力單獨應對特級咒靈,會帶他們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的理由也從安全轉變為輪流帶他們出去散步。
以一己之身單獨完成任務,再把多餘的時間留著買伴手禮。
只是不同以前的輕松自在,成為特級咒術師的貓澤奈奈分擔去五條悟和乙骨憂太的部分任務,學習和任務的時間比例大幅度傾斜。
連休息的時間都減少不少,或許這就是特級咒術師的通病。
沒什麼時間休息、沒什麼時間睡覺。
繼續這樣熬一段時間,貓澤奈奈臉上怕是也會出現乙骨憂太同款的黑眼圈。
“該怎麼說呢?”她思考片刻,道:“前面去了六個咒術師沒有回來,任務書裡雖然沒有提到,但我們應該是要去救一下人。”
感染上病症的人不會死亡,但會進入發狂失去理智瘋狂咬人傳染病症的狀態。
生命沒有什麼威脅,只是傳染上病症的咒術師也不能讓他們繼續陷在裡面,至少要想辦法把人弄回咒術高專給家入硝子治療。
這樣的傳染病,家入硝子或許可以治療,也或許無法治療。
【請君勿死】能不能治療,具體還要看傳染病症的源頭以及實際情況。
這些都是要他們一一驗證打探的訊息。
“大規模的傳染病,被感染者咬過的人也會感染上同樣的病症,”貓澤奈奈沉吟著道:“不過好像沒有出現動物被咬的情況。”
所以織田作犬他們只要維持原本的動物形態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她轉眸輕瞥一眼身邊的黑貓太宰,道:“這次的病症不確定是否由咒靈造成,太宰先生最好不要隨便變成人。”
感染病毒的人不一定會去咬一隻貓,但如果貓變成人還大大咧咧走在街上,完全沒有避諱隨便任由人撲過來就不一定了。
“奈奈是在擔心我嗎?”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黑貓悠閑晃著尾巴,安分趴臥在坐墊上面,“不用擔心,我不會這麼容易被咬的。”
“太宰先生說這話真是讓人完全沒有安
全感。”總是喜歡以身試險的貓咪說自己不會亂來,反而讓她更加擔心起來。
黑貓無辜眨眨鳶色的貓眼,故作嘆息道:“奈奈這樣說話,可要讓我傷心了。”
“難道我是這麼靠不住的人嗎?”他自覺還是挺安分,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
貓澤奈奈輕一點頭,視線專注望著前面的路,道:“太宰先生忘記自己上次做過什麼嗎?”
黑貓太宰轉了轉耳朵,笑吟吟道:“奈奈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嗎?”
他還以為貓澤奈奈早就消氣,不記得那回事了。
“太宰先生不會認為,我沒有抓著你繼續說教事情就簡單翻過篇?”
紅眸輕轉望過黑貓太宰一眼,道:“只是因為前幾天是太宰先生的生日,我才沒有繼續生氣並不是真的忘記了。”
她又不是什麼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哪有這麼快忘記不久前發生過的事。
副駕駛位的黑貓輕嘆道:“有時候我真希望奈奈的記性沒有這麼好。”
至少不要總是記著他心血來潮的行為。
他不討厭貓澤奈奈一對一的說教,心思細膩的小姑娘擔心他在所有人面前被教訓會不開心,悄悄找過來抱著他蹲坐在牆角嘀嘀咕咕。
那些落在皮毛上的輕柔撫摸和不滿擔憂的小聲抱怨,曾經是黑貓太宰一度很喜歡的接觸,為了讓貓澤奈奈繼續給他“說教”,他有時候還會主動去惹事。
像是故意去做危險的事,被擔憂的貓澤奈奈撞見生氣又著急跑過來,一邊護住他一邊又忍不住生氣,任務結束以後抱著他揉來搓去,抱怨他不該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