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斯庫瓦羅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原本沒怎麼控制的音量壓下來幾分,低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澤田綱吉把人介紹過來,把巴利安總部的號碼告訴她?
怎麼聽都感覺很不靠譜,但對面的人應該不至於拿這個名字來開玩笑。
整個義大利誰不知道巴利安與彭格列現任首領不對付,就算要編藉口也不會拿澤田綱吉作為由頭試探接近巴利安。
“是的,”貓澤奈奈茫然應聲,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斯庫瓦羅微妙沉默一陣,匆匆道:“瑪蒙現在不在,我會把你的事轉告給他。”
他甚至沒有多問貓澤奈奈找瑪蒙是為什麼,急急忙忙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一眼xanxus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xanxus沒有聽見電話的內容,自然不會突然發怒拔槍。
……
試著撥通澤田綱吉留給她的號碼,簡單先詢問一下價格的貓澤奈奈愣愣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心下猶豫是否要再次打過去。
她好像還沒告訴電話另一頭的人,她找瑪蒙有什麼事就被切斷通話。
經過左右思量猶豫,她決定先等幾天看看情況。
要是沒有接到瑪蒙的電話回複,再另找時間打過去問一問情況。
她暗暗嘆一口氣,收拾整理起擺放在桌面的存摺和銀行卡。
既然暫時聯絡不上人,這些東西只能先收起來等下次再拿出來。
織田作犬抬頭看她一眼,問道:“沒找到人?”
她輕輕應一聲,道:“好像是出去了。”
“沒找到人也沒辦法,”織田作犬平靜說道:“下次再打電話過去問吧。”
異常平靜無波無瀾,不帶什麼緊張感的表現。
貓澤奈奈忍不住問道:“織田作先生不會害怕嗎?”
“要是加茂憲倫成功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老師,豈不是再沒有人能阻止他的陰謀了?”一想到太宰治告訴她關於加茂憲倫的計劃,她的心底不由開始湧起陣陣寒意。
只要有五條悟在,加茂憲倫想要重現的咒術盛世就不可能成功。
連傳聞中的咒具獄門疆都被他弄到手,一切的準備佈置計劃幾十年,只為封印五條悟的一刻。
將他徹底關死在獄門疆之中,一千年不得離開脫出小小的咒具。
意識不滅、生命不絕,時間近乎停止流逝的地方。
被關在裡面的人說不定能感受外界的一切,又說不定什麼都感覺不到,只能被動接近這幾乎千年的寂寞與安靜。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可怕。
“唔、”織田作犬若有所思應一聲,語氣平淡道:“那確實聽起來很糟糕。”
貓澤奈奈無力耷拉下肩膀,嘆氣道:“織田作先生說出口的話和語氣完全不配合。”
雖說這點她也差不多習慣了,但是這種時候聽見還是會覺得非常無力,彷彿一盆冷水直澆下頭,凍得腦子一懵完全想不起自己之前在緊張擔憂什麼。
“是嗎?”織田作犬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件事好像之前就有人跟他說過,要是繼續用這樣的語氣應付別人的事,可能會惹得對方更加生氣。
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沒錯。
他從來沒有成功勸服過發生爭吵的女性,那些事務所名下企業的小董事沒有處理好家務情況,導致情人和妻子撞在一起發生爭吵。
他們搞不定的情況就讓事務所的下級成員負責解決。
也就是織田作犬。
當然這麼棘手的情況,他也無法解決甚至連自己都差點要被吵破耳膜,拽入其中成為被扯掉頭發拽著耳朵怒吼的一員。
“我的語氣聽不起不像在安慰人嗎?”織田作犬轉頭問銀狼立原,語氣是非常真誠的疑惑連不太看得出表情的憨厚大狗臉都透著幾分不解和茫然。
銀狼立原沉默片刻,委婉著道:“織田作先生只是不太擅長做這種事。”
“人總有自己擅長的一面,”他想了想,說道:“織田作先生不是能跟太宰先生相處得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