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差點死去的人是被宿儺挖去心髒的虎杖悠仁。
她知道虎杖悠仁可以壓制宿儺的意識,只要他的意識清醒,宿儺的意識就無法控制身體。
宿儺為了逼迫虎杖悠仁放棄使用身體,選擇挖走心髒行動。
即便面對這樣的情形,明知道自己意識控制身體必死無疑,他還是選擇奪回被宿儺控制的身體。
虎杖悠仁的身體毫無生命體徵被送回高專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相信這樣的虎杖悠仁可以控制好宿儺。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熊貓語氣和緩,猶豫著說道:“虎杖悠仁在上一個任務死掉的事,你知道嗎?”
可能是同為一年級的學生不好說出口,但這樣的事總要有人告訴貓澤奈奈。
她恍然想起五條悟告訴她暫時不要透露虎杖悠仁還活著的訊息。
以免高層的人繼續暗中下手對付他。
“……五條老師跟我說過了,”貓澤奈奈低頭壓在膝蓋上,含糊著道:“他當時任務結束就趕回高專處理這件事。”
只是五條悟不是一個人回去,而是帶著她一起偷偷回去高專。
知道虎杖悠仁還活著的人,大概不超過五個。
五條悟讓她暫時隱瞞著不要說,需要隱瞞的物件自然也有高專的其他學生和教師。
“原來你知道了,”熊貓鬆了口氣,道:“我以為惠他們還沒跟你說。”
還在想著要怎麼告訴貓澤奈奈,她入學不久就缺少了一個同伴。
雖說咒術師入行久了,難免會出現同伴傷亡犧牲。
但貓澤奈奈他們進入高專還不到一年,成為咒術師也是這兩年的事,可能沒見過太多咒術師的屍體,無法面對同伴犧牲死在咒靈手上。
貓澤奈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轉頭看著身後的織田作犬,輕輕抱住大狗的脖子,毛發順滑貼著身體,短茸茸的一茬有些像黑貓太宰,只是狗的毛發相較於貓咪會更加粗硬些許。
熊貓無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去看看棘那邊。”
狗卷棘正在跟釘崎野薔薇對練,他正好可以過去給一年級增強一下抗摔打能力。
“奈奈在想虎杖的事嗎?”閉著眼睛沉默無聲曬太陽午睡,順帶做貓澤奈奈靠背的大狗聽了他們對話的全過程。
織田作犬還不知道虎杖悠仁沒死的事。
或者說除了黑貓太宰猜到人沒死,金蟒蘭波和銀狼立原都不知道這件事。
貓澤奈奈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要提這個。
在她的潛意識裡虎杖悠仁沒死,自然不是什麼需要刻意提起的話題。
而金蟒蘭波他們擔心她會難過,保守著默契在她沒有問起虎杖悠仁去向的時候都不會主動提起。
虎杖悠仁其實是個不錯的少年。
開始不知道他們是式神的時候,他還試圖蹲下跟他們交流,塞一些火腿腸給他們。
當然金蟒蘭波是不會吃的,銀狼立原倒是收下了他的火腿腸。
至於織田作犬在拒絕幾回以後,見他還是一見面就試圖遞火腿腸還是吃了一兩次。
反正他都變成狗了,偶爾吃點也沒什麼。
聽聞虎杖悠仁的死亡,他們驚訝片刻又很快接受事實。
無論是黑手黨還是曾經在戰場上見過許多生死的軍人,他們都清楚死亡是無法避免的事。
只是發生在身邊的死亡,來得有些過於突然。
“算是吧,”貓澤奈奈吞吞吐吐,小聲問道:“織田作先生覺得虎杖君怎麼樣?”
織田作犬認真思考一下,道:“人不壞吧。”
會善待小動物,經常給他們帶火腿腸的少年,算不上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