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粗壯的尾巴在草地輕拍一下,金蟒蘭波緩緩睜開眼,道:“不記得了,我的記憶截止在五條悟進來那段時間。”
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他是真的沒有印象。
要不是貓澤奈奈說他昨晚突然變得很大把宿舍的屋頂給撞破了,他都沒想過自己會幹這樣的事。
“不過月光,我倒是有一點印象。”
他的夢裡好像出現了柔和美麗的月光,撒下銀白輕盈的光輝帶著無聲無息的溫柔。
“立原先生昨晚跑去後山做了一大堆咒具,”貓澤奈奈心情複雜,說道:“現在那裡還堆著許多武器。”
因為無法消化完這麼多咒具,全部拿出去賣又會影響咒具市場,經過銀狼立原的同意,她直接問了高專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們。
要是他們有需要,那些咒具都可以直接拿回去用。
其中最需要咒具的禪院真希和虎杖悠仁挑了不少,伏黑惠也選擇性拿了幾把,剩下熊貓、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都是不需要咒具的人。
“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銀狼立原有些困擾著道:“要不是上面的咒力跟我的咒力一樣,製造咒具的手法也十分相似,我都記不起來自己昨晚做了這麼多咒具。”
要知道做咒具也是需要消耗咒力。
即便是銀狼立原也不可能無限制一天做出十幾二十個咒具。
貓澤奈奈他們現在這麼跟他說,他也覺得非常迷惑,自己完全沒有做這批咒具的印象。
不過他倒是在大堆咒具裡見到自己以前有過的想法,變成了真正的實物。
“我昨晚做的辣咖哩,辣度夠了味道還是差一點,”倒是織田作犬非常坦然接受自己昨晚起來動手做了辣咖哩還寫了一篇故事,“不過沒有貓澤和澤田夫人做的好吃。”
他的狗爪子搭在自己昨晚寫的故事翻過一頁,吃著辣咖哩思考道:“這是我昨晚寫的故事嗎?”
貓澤奈奈看著後面越發潦草的字跡,忍不住問道:“織田作先生的故事後面寫了什麼?”
她實在無法透過那些龍飛鳳舞滑過紙張的字跡辨認出後續的故事。
關於織田作犬寫的小說,她和黑貓太宰昨晚都是一路跟著看過來,直到後面無法辨認出字跡才沒有繼續看。
“我也想知道,”黑貓太宰興致十足,道:“織田作寫的故事是怎麼樣的。”
織田作犬嚥下辣咖哩,嘴巴邊緣都沾著醬汁和米飯,他仔細舔一圈整理幹淨,說道:“不知道。”
“誒?”貓澤奈奈愣了愣,問道:“織田作先生的意思是……”
“我也沒有看懂後面寫的什麼,”織田作犬說得十分坦然而平靜,“我對這個故事沒什麼印象,後面的結局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其實還是有一些驚訝自己居然會寫出這樣的故事。
倒不是說好與不好,只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動過筆,不知道自己原來真的能寫出小說。
這種像是感慨一樣的心情。
“連織田作先生也不知道嗎?”
貓澤奈奈有些失落,問道:“織田作先生有沒有想過補全這個故事?”
她看了前半部分,很想知道故事後面會怎麼展開,結局又是怎麼樣的。
“我來補全這個故事嗎?”織田作犬吃著辣咖哩的速度慢下來,他靜靜看著寫滿故事的紙張,道:“我寫的後續可能會跟前面不一樣。”
他連自己開始寫這個故事的心情都不記得,後面續寫出來的結局說不定也會相差甚遠。
“這有什麼關系,”貓澤奈奈把散落的稿紙整理好,重新堆放在織田作犬面前:“這是織田作先生的故事,寫出什麼樣的結局都是由織田作先生來決定。”
無論是好或是壞的結局,都像徵著織田作犬的想法。
這就是他想要表達出來的故事。
“織田作來補全這個故事吧。”
黑貓太宰站在桌上閑庭信步,尾巴輕搖晃著尾巴尖,道:“我還想做織田作的第一個讀者,等故事補完結局,我會重新把整個故事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