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為了取暖,不知道控制距離一個勁靠過去的小動物。
她尤其擔心金蟒蘭波。
“被爐?”金蟒蘭波尾巴尖抬起來些許,他聽說過這東西,但以前生活在橫濱都是使用火爐,這也是他以前在法國的舊習慣。
被爐似乎是日本人冬天用來取暖的工具,他還沒嘗試過使用被爐,只覺得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爐可以隨著他的心意增添火柴。
“奈奈君用過被爐嗎?”聊到能讓自己溫暖起來的工具,金蟒蘭波難得打起幾分精神,聲音不再是慢慢拖長。
貓澤奈奈禮貌跟開門的澤田奈奈,道:“打擾了,澤田夫人。”
在玄關的位置脫下皮靴,換上居家的拖鞋跟著澤田奈奈往客廳的方向走,順帶回答金蟒蘭波:“在冬天用過一次,非常溫暖的感覺。”
那次是過年新春的時候,中原中也他們帶著她離開醫院一天,在高層的公寓弄了個壽喜鍋派對,一群人圍著被爐吃吃喝喝。
貓澤奈奈不能吃什麼東西,但只要能跟朋友們在一起就會很開心。
壽喜鍋派對很有意思、被爐也非常暖和。
“奈奈,晚飯還沒有準備好,”澤田奈奈揮舞著湯勺,高高興興道:“你先坐在這裡看會電視,阿姨會準備很多很多好吃的料理。”
貓澤奈奈側頭看了一眼,幾乎要堆滿桌子的料理,糾結道:“澤田夫人,我們可能吃不完這麼多?”
她的飯量跟正常人差不多,幾乎堆滿桌子的各種美食料理,感覺並不是她們幾個人能吃完的份量。
“奈奈不是還帶了朋友一起過來嗎?”澤田奈奈笑嘻嘻彎下腰,道:“這只可愛的小貓咪。”
貓澤奈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忘記跟澤田奈奈介紹他們,連忙道:“這只貓咪叫太宰治,我平時會叫他太宰先生。”
她遲疑了下,不知道澤田奈奈會不會害怕蛇。
“這位是蘭波先生,名字是阿爾蒂爾·蘭波。”她小心扯下些許袖口,露出黃金蟒的部□□軀,細長小巧精緻不打眼仔細去看還會以為是什麼裝飾品。
金蟒蘭波睜開金綠色的眼睛,緩緩道:“被爐、聽起來真不錯。”
縮小到手鏈大小的黃金蟒看著並不嚇人,甚至還有些漂亮。
“啊啦,原來還有一個客人嗎?”澤田奈奈沒表現出什麼害怕的樣子,反而幹勁十足,開心道:“今天家裡的客人有三位,需要準備多一點料理才行。”
“誒、澤田夫人?”貓澤奈奈愣了愣,慌忙想制止她:“其實這麼多料理已經夠我們吃了。”
澤田奈奈不害怕蛇是件好事,但繼續準備更多的料理,他們幾個人根本吃不了這麼多。
“有什麼關系,”黑貓太宰不緊不慢,晃晃尾巴:“澤田夫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招待客人了吧?”
他們第一次遇見澤田奈奈的時候,她買回來的蔬菜和肉類不足以準備出這麼多料理,肯定是放下東西又折返去了一趟商店街買東西。
興致高得出奇,天然又沒什麼惡意。
貓澤奈奈縮回想要勸住澤田奈奈的心,小聲問道:“澤田夫人總是一個人生活,會感覺寂寞嗎?”
如果是她被家人獨自留下來,肯定會感覺寂寞。
“誰知道呢?”黑貓太宰哼笑一聲,意味不明道:“說不定是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秘密,所以才把她一個人留在日本。”
子承父業,長大後一起去南極挖石油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獨自留下妻子在日本,幾個月都不回來一趟,多少有些值得讓人深究。
在南極挖石油是個不錯的敷衍理由,不用擔心妻子會找過去他們所在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猜想有謬誤,並不一定能作為真。
“不能告訴澤田夫人的理由……”
貓澤奈奈下意識凝蹙起眉心,眸光望向澤田奈奈的背影,她正興致十足準備晚餐的料理,完全沒有多想的樣子:“有什麼理由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妻子和母親的嗎?”
如果說丈夫可能會為某些事隱瞞妻子,但孩子也會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