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承認自己沒辦法做到思維和情緒完全分離。
“都是最後的時間了,”貓澤奈奈無奈扯了扯嘴角,嘆氣道:“太宰先生還要說這種欺負人的話。”
他不能心裡想想,不要將這樣的話說出來嗎?
最後要跟太宰先生分別的前夕,她留給黑貓太宰的印象,居然還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沮喪。
“不用擔心,奇怪在我這裡不是什麼貶義詞。”
黑貓太宰笑吟吟安慰她,道:“這恰好說明奈奈在我心裡是還算有趣的朋友。”
雖然比不上織田作,但貓澤奈奈時而通透時而天真的想法,不免會讓他産生幾分好奇。
這孩子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
貓澤奈奈不是特別極端堅韌的人。
她的想法簡單又透著些過分單純直白,令人一目瞭然清楚知道她的行動方式。
同時她又是可以彎曲、可以改變,具有相當可塑性的柔軟性格。
硬要讓黑貓太宰來比喻的話——貓澤奈奈像蘆葦。
會順著風倒伏下去,又會在風離開之後再次站起來。
“我已經是太宰先生的朋友了嗎?”貓澤奈奈意外又高興,小聲念道:“我還以為太宰先生認可的朋友只有織田作先生。”
光是黑貓太宰平時的言論表現,已經能讓人清晰認識到織田作之助在他心裡是多麼特殊的朋友。
她還以為自己沒有被黑貓太宰認可為朋友。
“我們是朋友的事,不是奈奈說的嗎?”黑貓太宰晃悠兩下尾巴,蹲坐在她腳邊昂頭看過來,鳶色的貓眼剔透又漂亮。
喜悅如彩色的泡泡源源不斷湧出來,飛散得四處都是。
貓澤奈奈感動又驚喜,問道:“那太宰先生可以……”留下來嗎?
“不可以,”她還沒出口,已經被猜到意思的黑貓太宰打斷,他的聲音非常平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解決完久島海修的事。
看完一本織田作之助的書。
做完這兩件事,黑貓太宰就會離開。
這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事,就算多了貓澤奈奈也不會有所改變。
“……說得也是,”貓澤奈奈抿著唇,輕嘆道:“一開始就說好了。”
黑貓太宰是多麼聰明堅定的人,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還抱著一份不捨分開的想法,希望黑貓太宰可以繼續留下來陪伴著她。
“大姐姐,快輪到我們了。”毛利蘭抬起頭,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擺。
他們前面只剩下幾個人,莫約很快能排到他們。
站在最前頭的工藤新一聽到聲音,回過頭一看:“蘭,你在那裡做什麼?”
從剛才開始就不見人,他還以為毛利蘭跑去什麼地方了。
“新一?”毛利蘭懷裡抱著書,乖乖回答:“我在幫這個大姐姐拿書。”
工藤新一拿著新名任太郎的偵探,上下打量貓澤奈奈:“你是醫生嗎?還是以後要做醫生的醫學生?”
抱著一大摞醫學方面的書籍,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擋住,難怪蘭看了會忍不住跑過去幫忙。
“你先請,我去後面。”小少年禮貌又帶著些驕傲氣性對身後的人說,腳步一轉落在毛利蘭身旁。
反正想買的書已經拿到手,早一點晚一點結賬都是一樣。
他又抬頭看著貓澤奈奈的手腕和身體,直白道:“為什麼你要買這麼多關於人體解剖的書?你不會是想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都是人體解剖之類的書。
好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