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沒有大方以德報怨幫久島海美惠子和土田隱瞞罪行的寬容,但夏油傑的神情有點不大對勁,她一時不敢跟他說實話。
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不能隨便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夏油傑目光冷漠掃過他們,沒有說信還是不信。
貓澤奈奈左右張望沒看見太宰治的身影,止不住擔憂開始在心裡小聲呼喚:“太宰先生,你還在嗎?”
連著呼喊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止不住的失落開始上湧。
“……是已經離開了嗎?”
明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但太宰治走得這麼匆忙,她還是忍不住會不捨難過。
毛茸茸的溫暖觸感蹭過小腿,她連忙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變回黑貓的太宰治蹲坐在她腳邊,尾巴優雅繞過身側,勾著蹭過她的小腿。
她鬆了口氣,抱起貓咪:“我還以為太宰先生已經走了。”
完成她的祈願變回道具【一段染血的繃帶】。
“奈奈還沒陪我去書店,”黑貓太宰端正身體臥好:“我沒這麼快離開。”
貓澤奈奈無奈笑道:“說得也是呢。”
答應好太宰先生要去的書店還沒去,他們之間還有約定沒完成。
太宰先生不會這麼快離開。
“你們是奈奈小姐認識的警察朋友吧?”久島海美惠子徑直走過去,淡淡道:“我認罪,請將我帶回警局吧。”
夏油傑的眼神,她不是沒看見。
是選擇警視廳還是盤星教的詛咒師,幾乎不用多考慮。
“這麼幹脆?”松田陣平挑了挑眉。
既然這個女人是普通人,剩下的男人就是詛咒師了。
他瞥了眼癱坐在地上的土田,暗暗咋舌。
雖然開始就知道詛咒師需要交給咒術界的人處理,但眼看著兇手在面前卻要交給不是警察的人帶走,多少讓人有些鬱悶不爽。
萩原研二扶著久島海美惠子的肩膀,沒有給她上手銬:“請跟我們回去警視廳配合調查。”
她輕輕點頭應聲,順帶把屬於久島海修的罪證都遞給他們:“我要舉報我的丈夫久島海修,請把他和我一起帶回警局。”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再一次被她的幹脆驚住,他們拆開檔案袋看了眼:“好像是陰陽賬本和一些別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還要通知搜查二課的人。”由他們來抓人不是這麼合適。
只久島海美惠子一個帶回去,他們都要另外打報告給上司。
畢竟這已經算是跨部門抓人了。
好在久島海美惠子沒要求他們拿搜查令,願意直接跟他們走。
涉及咒術界的案件,又是普通人聯合詛咒師犯罪,處理起來並不好辦。
他們私下商量幾句,決定先把久島海美惠子帶回警視廳。
“奈奈醬……”
萩原研二遲疑片刻,改口道:“明後天方便來搜查一課錄口供嗎?”
他本想今天將貓澤奈奈帶回去,但是看她衣服上的血又覺得這麼讓人跟著他們回去,通宵錄口供不太合適。
“啊?可以的,”貓澤奈奈想了想,問道:“我明天有點事想做,可以後天再去嗎?”
她想將明天留出來給黑貓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