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開始驅逐周圍的圍觀者,“走吧,看什麼看?都不做生意了是吧?”
楊陵則是追問了一句,“你們的人呢?怎麼就兩人?”
“他們全都出去搜羅貨物了,你知道其中的利潤,大人,我們可不能白跑一趟”
“何不跟我的商隊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哦,我的名字叫楊陵”
阿爾曼心中一陣驚喜,他們就算是外圍,也知道這位其實是明朝皇帝的代理人,“見到大人很榮幸,阿爾曼聽從你的吩咐”
一邊的那名女子貌似年齡不大,只是行了一個下蹲禮,但沒有說話。楊陵則是不好去計較的,以後也許還要靠著她多多美言呢。
雲翼此時已經是被劉錡以死相諫弄得沒辦法,只能是被重兵保護著踏上了回汴梁的道路。
妙琳女尼在自己師父的安排下,陪在他的身側,去汴梁將寺院的地産等事宜處理完畢再回轉。
單獨乘坐一輛馬車的妙琳一路上都在數著自己佛珠,不斷頌念著般諾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感覺馬車停了下來的她依舊在閉著眼睛默唸著,此時馬車的車廂被開啟,“嗨,幹什麼呢?喊你吃飯沒聽見?”
看見雲翼的臉孔,心裡沒來由地一慌:“啊,……,沒……,沒聽見啊”
“沒事吧?怎麼一腦門都是汗啊?這也不熱呀,車廂看來還得再改,有點悶是真的”
眾人還是在弘農附近享用午餐,但已經是被數千兵士保護地嚴嚴實實,雲翼其實不喜歡這樣,但也不好去責怪一片好心的手下。
妙琳就著鹹菜吃完了一碗飯後,就開始對著遠處的黃河發呆起來,此時很多花開始綻放,隨著春風飄舞的柳絮舒展著自然的韻律。
一身青衣的女尼雖然是光頭,但卻修長的身材卻讓她顯得輕塵脫俗,隨風而舞的僧衣讓她就像是觀音臨世,潔白如玉手上的那一串檀木佛珠在生機盎然的春季裡用一絲古樸點綴出不屈地禪意。
雲翼和千鶴都在遠處欣賞著她的側面,“清麗脫俗,擺脫心魔必為一代大師”,雲翼點評了一句
千鶴翻了一個白眼,“我看呀,她就像是走在懸崖萬丈,左右都是深深紅塵,前程虛幻難辨,偏偏此時還有讓她想著回頭的難抑心魔”
雲翼尷尬地笑了一下,“好了,跟我打什麼機鋒,走吧”
比較容易修建的跨河大橋就是弘農這邊,狹窄的水面可以讓明朝工部官員和匠人都積累造橋經驗,而後再去其他地方。
雲翼特意帶著部隊打了一個小圈,去檢視即將完工的第一架橋梁,拿下山西之後,這裡的鐵礦資源可以用於民生,鋼筋已經被製造出來替代了早年的實心竹作為框架使用。
黃河和周邊支流提供著無窮無盡的水利,安娜和王煙蘿設計出來的機器已經能量産很多物品,包括很簡單的鋼筋。
“微臣朱勝飛拜見陛下”,監工的工部侍郎早就看見了這支隊伍和打出來的皇帝旗號,遠遠迎接了上來。
“免禮吧,朱愛卿,還要多久能完工?”,雲翼下了馬車後,在眾人陪同下開始檢視橋梁的情況。
遠處的匠人和民夫都是拿著工錢在做事,這跟以前的徭役區別很大,這是雲翼跟內閣討論很多時日後,逐漸說服後的結果。
這些民夫有錢才能消費如今越來越多的商品,也能提高積極性,雲翼扳著指頭一二三地闡述後,明朝大臣們終於是想明白了道理,而且逐漸看到了好處。
積極性帶來地就是快速的建築速度和良好的質量,人工改道後,原本的河床上是巨大地青石打下的基礎,上面的橋面已經合攏,在進行最後的修整。
雲翼則是想著在下游修建橋梁的難度,皺著眉頭問身邊的朱勝飛,“朱愛卿,上游是沒什麼難度,但下游就難了,改挖河道是一個耗費人力、物力的大工程”
“陛下,修橋是造福後代的大事,微臣以為,少許艱辛換來的成果是值得的,再次,可以選擇相對狹窄的地域建造,不是很難”
“哈哈,好,有這個自信,朕就安心了,等你們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