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燕王有重大的嫌疑。
“卿卿,玉璧上的古文字,與你那塊玉牌上的古文字是同一種文字。”見她神色沉重,劉嵐徹低聲道。
“這塊玉璧是從哪裡找來的?是國庫的那塊?”蘭卿曉的心裡風起雲湧,疑問更大、更深,心情更糾結、更難受。
“我從寧壽宮偷出來的。”他笑嘻嘻道。
“什麼?你怎麼從寧壽宮偷出玉璧?”她面色大變,“大將軍,這不是小事。”
“我知道,不過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來,沒人發現。就算太後娘娘發現了,也拿我沒辦法。”劉嵐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怎麼可以為了我做這樣的事?這是知法犯法!”蘭卿曉放好玉璧,著實生氣了。
“卿卿,真的不會有事。以我的輕功,出入皇宮和寧壽宮那是如履平地。你瞧過玉璧了,今夜我就派人把玉璧送回原處,太後娘娘不會發現的。”他依然在笑,心裡歡喜。
卿卿生氣是擔心他會出事,是關心他,是把他當作好朋友,他能不開心嗎?
只要能幫到她,他付出多少都值得。
她無奈地睨他,“沒下次,知道嗎?”
劉嵐徹明澈地笑,“好,沒下次!”
墨九收了玉璧,帶出去,三更半夜的時候潛入宮裡,送回寧壽宮。
劉嵐徹給她斟茶,問道:“卿卿,現在你可有確定什麼?”
蘭卿曉想了想,道:“國庫的玉璧是三個多月前被盜的,應該跟我家的滅門慘案沒關系。太後娘娘擁有玉璧,不過應該跟我家的滅門慘案也沒關系,還有一塊……”
“還有一塊在燕王府,你懷疑燕王?”
“燕王的確有嫌疑,不過也不能確定擁有玉璧、識得這種古文字的人就是殺害我全家的兇手。”她分析道。
“卿卿,你的推斷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劉嵐徹豎起大拇指稱贊,“如你所說,燕王只是有嫌疑,未必是他。”
心裡還是開心的,只要燕王有嫌疑,卿卿就不會與燕王有深入、親密的關系,畢竟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蘭卿曉怔怔的,心裡越來越亂,殿下,希望不是你。
若是你,那麼你在我面前全是偽裝、演戲嗎?
“卿卿,你在想什麼?”劉嵐徹瞧得出來,看過玉璧後,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沒什麼。我去看看翎兒。”她起身離去,頭也不回。
他沒有挽留,也沒有跟著去,就讓她靜一靜吧。
此時的燕王府,寢房裡燭火通明,燕南錚坐在案前拿著一本書冊看。
鬼見愁進來,稟報道:“殿下,卿大人還沒有離開大將軍府。”
燕南錚眉睫未抬,昏紅的光影下,微低的劍眉似利劍淩厲,“繼續盯著。”
鬼見愁遲疑了一下,故意道:“殿下不去大將軍府瞧瞧?此時不知卿大人與劉大將軍在做什麼……”
“多事。退下。”燕南錚淡淡道。
“是。”鬼見愁走到房門,搖頭嘆息,殿下怎麼就這麼淡定呢?
既然殿下喜歡卿大人,怎麼可能放心讓她在大將軍府留宿?
燕南錚擱下書冊,一雙桃花眸風雲暗斂,少頃,他又拿起書冊,繼續看,雲淡風輕。
夜深了,大將軍府的燈火漸漸熄滅。
劉嵐徹帶蘭卿曉來到備好的廂房,清朗地笑,“今夜你住在這兒,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