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纏著殿下,下賤無恥!”他義憤填膺地罵道。
“那殿下對她……”雲嫋嫋引導他說出來。
“不知道殿下是怎麼了,竟然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不過我聽鬼見愁說,殿下跟卿卿姑娘已經一刀兩斷,殿下不會再被她迷惑。”
“流風,你可以跟我說具體一點嗎?”
“好呀,我慢慢說給你聽……”
流風唾沫橫飛地說,雲嫋嫋靜靜地聽,知道了更多卿卿的事。
……
寧壽宮。
蘭卿曉站在大殿前玉階,呼嘯的寒風凜冽地刮過,颳得她的臉頰有點刺疼。
她在這兒已經站了半個時辰,宮人說太後娘娘還在午睡,等太後娘娘醒來再召見她。
劉太後傳召她,卻又不馬上見她,必定是故意讓她喝西北風,凍一凍。
至於劉太後為什麼這般懲戒她,想必是為了淩疏影,畢竟淩疏影是劉太後最寵信的女官。
蘭卿曉瑟瑟發抖,手足已經凍僵硬了。她不斷地小步走著,時不時地搓著雙手,往手心呵氣,卻根本不頂用。
宮人不可能有擋風的鬥篷穿,她的身上只有單薄的棉衣,感覺越來越冷,寒氣在身軀裡鑽來鑽去,心狠狠地揪著,耳朵快凍掉了。
長空堆積著累累霾雲,寒風越來越大,她望了望天色,好像快下雪了。
凍得實在受不了,她索性原地蹦跳起來,也算舒展筋骨,希望身體稍微熱一點。
過了片刻,一個宮女出來傳話,讓她進去。
蘭卿曉立即進去,殿門立即關上。殿內溫暖,她緊繃的身軀慢慢放鬆下來,感覺終於活過來,忽然她看見北首寶座坐著一人,她連忙低頭走過去,下跪行禮:“奴婢拜見太後娘娘。”
劉太後一邊看奏摺一邊飲茶,緩緩道:“起身吧。”
“不知太後娘娘有什麼吩咐?”蘭卿曉站起身。
“哀家要你做的事,你可還記得?”劉太後擱下茶盞,語聲冷冷。
“奴婢記得。”蘭卿曉的腦子急速運轉,字字斟酌,“不過之前兩個月奴婢忙著刺繡那幅《千山飛流圖》,燕王殿下也沒有找過奴婢,因此奴婢還沒有機會接近他。”
“之前麗嬪身中貓鬼之蠱,你不是與燕王一道清查嗎?”
“陛下吩咐奴婢協助燕王殿下,不過只是短短一兩日的功夫,奴婢還沒瞧出什麼,太後娘娘恕罪。”
“那是不是要哀家給你機會接近他?”劉太後語聲沉怒。
“今後奴婢定當把握良機探查燕王殿下身邊的人。”蘭卿曉叫苦不疊,猶豫再三,終於道,“奴婢發現一件事,燕王殿下身邊除了一個侍從,時常有一個暗衛暗中跟隨。那個暗衛應該叫鬼見愁。”
“這事還需你跟哀家說嗎?哀家要你探查的是燕王的暗衛有多少人,燕王府潛伏多少暗衛,其餘的暗衛平日裡藏身何處,還有鬼見愁與那些暗衛聯絡的方法,等等。”
“奴婢會盡力而為,不過燕王殿下並不信任奴婢,只怕奴婢無法探查到這麼多。”蘭卿曉忽然覺得身子晃了一下,有一瞬間的暈眩。
劉太後走過來,高深莫測地盯著她,“你知道哀家最看重你什麼嗎?”
蘭卿曉搖頭。
劉太後道:“哀家最看重你的靈活機變,連疏影也沒有你這個優點。”
蘭卿曉謙遜道:“謝太後娘娘贊賞。”